人多嗎?」
小牛皋和關勝一起抱拳道:「不多,但是大人知道的,這種人心惶惶、流言飛走的情況下,孟州城越來越亂了,這是孟州自己的事,我等建議大人即刻離開,不要攤上這次的渾水。」
「不能走。」高方平搖頭喃喃道:「丐幫加上一些地痞混混趁亂渾水摸魚,來的這麼整齊突然,要說這事沒人在背後煽動,我是不信的。施恩果然是個有膽識的梟雄人才,老子低估他了,大禍臨頭的時候他真敢狗急跳牆放手一搏。我麾下的打手平時能壓住丐幫,那是因為有次序,但現在亂了起來,那些人就暫時靠不住了。若是壓制不住,讓混亂繼續升級,咱們的錢莊,也難保不出事!」
「末將立刻帶人保護錢莊!」楊志軍禮跪地道,「但請大人馬上離開孟州,因為力量一但抽走,驛館就不安全了。」
「不!」高方平道,「現在只是開始,蔣雯不是省油的燈,暫時能護住她的東西。身為臣子,也為了老子們自己的利益,現在咱們只有一個任務,穩住孟州。」
「末將等誓死追隨大人平亂!」
林沖關勝等人跪地大吼,包括梁府跟來的五十個侍衛也跪在了地上。
高方平從其中挑選了十個侍衛,剩下的四十個交給了燕青:「這四十個人交給你,留在驛館保護賈曉紅、梁紅玉、以及老子從大名府帶來的匠人,你可能做到?」
燕青就算再討厭他,現在也不會推脫,抱拳道:「燕小乙但有一口氣,沒人可以進入驛館生事。」
「但凡越過雷池者不管是誰,殺無赦,天塌下來也是我扛。」高方平下了死命令道:「關勝林沖楊志索超,帶上十個護衛,跟隨本官立即前往州衙,必須確認常維大人的安危,我始終不信他死了。就算死,也必須確認一個臨時主官!」
……
此時的街市上人已經非常少,但凡見到抱著財務在飛跑又像是乞丐的,就按倒在地毆打一頓,搶了他們的財務。
可惜就算高方平是文官,卻也無法確認現在是孟州的主官是誰,暫時無權決定官家子民的生死,否則類似這種情況是可以就地斬了的。
到達州衙,從外部看去,州衙內滾滾濃煙,也不知道是誰放的火?
此外州衙的門口已經沒有捕快什麼的守衛,以這些人的尿性而言早就跑得不見人影。大難臨頭各自飛,他們也害怕。
其實也不能怪這些人,他們不是軍人,土生土長在本地,也有家眷需要照顧,所以「臨時請假」是一種理所當然。就算在一千後,那些警察身上也經常會發生這類事。前世高方平的堂兄當過武警,這種事是尋常的。通常大面積的抓賭打黑之類的事當地警察是靠不住的,一有情況就請假,原因是警察土生土長在當地,上有老下有小,還有各種嚴格的條例管著,級別大一些的事,他們根本扛不住。
所以必須出動武警,升級為半軍事行動。武警幾年後就天南地北的散開,誰他娘的知道誰是誰。所以只要有主官敢下命令,就沒有軍隊辦不了的事。
進入州衙後院觀看,火勢並不大,燒的也不是重要地方。
雖然公差們跑光了,常維的幾個家丁卻是如同以往梁紅玉的部曲一樣,拿著柴火和鍋蓋,攜帶著慘白的臉色,唯唯諾諾的守衛著後堂。
大宋就這德行,一有情況公差和軍人跑光,相反是一些迂腐的窮酸或者婦女小孩有點氣節。
蠻子南下殺人的時候,軍人經常跑光的大宋,卻經常會有一些文人縣爺什麼的,帶著家丁和治下城池共存亡的。平時看他們文縐縐的嚼舌是那麼的討厭,然而那種時候,又覺得這些傢伙是這麼的可愛。
見到有家丁守衛,高方平鬆了一口氣,這說明常維沒有死,外面的全部都是謠言。
「不許走近,否則列為叛亂砍死!」有個小丫鬟拿著掃帚怯生生的道。
被關勝走過去一人後腦勺幾巴掌,沒收了她們的掃帚什麼的,喝道:「這位乃是東京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