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和沒有男人是不一樣的,家裡沒個男人,出去說話都沒有底氣,而夏凡就像是她娘家人一般。
聞言,夏凡的心臟猛的一抽,儘管他此時已經是龍骨龍筋,肉身之力,年輕一輩少有能及,但依舊擋不住這一字一句的言語。
每一個字都像一把尖刀一般直直的插在他的心裡。
連莫驚春的劍氣都無法傷他分毫,但卻在此時,劇痛無比,這就是情。
神鬼有性無命,草木有命無性,禽獸性多命少,唯有人能全之。
直到此時,也許才能明白為何當初自己與婁清雪說有人要收自己為徒時,她為何表現的那般多愁善感。
原來一個人要離開你,真的會有所預感,尤其是最後一面,會莫名的不舍,不過只可惜他十多年後才想明白這其中的道理。
賭書消得潑茶香,當時知道是尋常。
直到陰陽相隔不相見才懂得這『尋常』二字的份量,人啊,都是只有失去後才會懂得一些道理。
當年那個經常抱著他坐在椅子上的白衣女子,大手拉著小手生怕他摔著的女子,生怕他吃不飽的女子,想著供他讀書,將來好考取功名的女子,此刻都化作了冷冰冰的靈位。
當初那個夕陽透過窗戶打在二人臉上的瞬間,似乎只能存在於記憶當中了。
見他一言不發的大口吃麵,仿佛要將臉埋進碗中一般,彩霞胡亂的擦了擦臉上的淚水,就這麼怔怔的看著,生怕這只是南柯一夢,一覺醒來小先生就不見了。
此時的夏凡,唯有大口吃麵才能掩飾自身的情緒,眼眶充血,拳頭死死的握住,心中仿佛有一座火山正在醞釀。
身上的氣血之力溢出,颳起一陣清風,吹得那顆桂花樹沙沙作響。
很快,一大碗面就被他吃了個乾淨,就連碗中的湯汁都沒放過,手中的粗碗『啪』的一聲,重重的摔在桌子上,隨即低
著頭,有些顫抖的回應道:
「彩霞這面什麼都好,就是咸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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