買到了?那就好,我才問過,車上沒有賣的。」
「嗯,借到了,真是麻煩你了。」張秀蘭忙斂起臉上的尷尬之色,跟乘務員道謝。
這才轉身躲進了廁所里。
劉城一定是聽到了她和乘務員的話,想到這,張秀蘭的臉又燙了起來,手裡緊緊的握著衛生紙,真是屋漏偏逢連陰雨,一件事接著一件事,她是把臉徹底的丟光了。
等換好了出來,看著手裡的衛生紙,張秀蘭一咬牙,拿在手裡大步的走回了自己的位置,把紙放進包裹里,張秀蘭的臉還直燙。
好在這個時候都節熊,天一黑,火車裡的燈也都關了,火車裡暗的也看不清臉上的神色。
心裡踏實了,張秀蘭才睡的安心。
可到底是在火車上,下半夜就有些冷,又是深秋的晚上,張秀蘭怕姐姐凍到,把座位下的包裹扯出來,從裡面翻出棉襖蓋到張秀枝的身上,又扯了件衣服,才把包裹推回到座位下,躺回到椅子上。
兩天兩宿的路程,可不短。
晚上又睡不好,等第二天起來的時候,大家都沒有精神,張秀蘭加上來月事,人看著像生病了一樣。
張秀枝擔心不已,問過了知道後,才搖頭點點她的頭,又苦嘆道,「你六歲的時候,春天就跟著一起下地,媽那時候在家裡照顧躍進,也照顧不到你,我還記得你第一次來月事的時候,正趕上下大雪,大冬天的要跟著我去地里抱柴火,就那次落下了病根,每次來的時候都會肚子疼。」
「姐,慢慢就養好了,沒事的。」張秀蘭壓低聲音,又警惕的往劉城那邊看了一眼。
人低著頭,正看著一本書,看不清他的神情,可能看清楚他左邊完好的臉,劍眉,還有如刀削的有棱形的臉頰和下巴,帶著一抹生硬和寒氣。
這樣的男人,聽說家事很好,又坐到那樣的官職,若是沒有半邊壞的臉,定能找一個條件更好的女子吧?
張秀蘭走了神,對面的張秀枝絮叨的在那裡說了什麼,她也沒有聽進去,思緒也不知道飛到了哪裡,直到周術民過來找姐倆說話,她這才回了神。
「在山裡幹活很枯燥,你們姐倆又要做二十多個人的飯,不管如何,得堅持下去,你們是我帶出來的,有什麼難題找我說,我再去解決。」周術民說的很隱晦,張秀蘭也聽了明白。
「周叔你放心,咱們農村人,別的不說,就是能吃苦,再說不用上地,只做三餐,這可比在家裡輕鬆多了。」張秀蘭知道周術民擔心她們堅持不住一年天天早起做飯,「我姐嫁過去之後,家裡地里的活都是她一個人做,我在家也跟著父母一起上地,沒有啥吃不了的苦。」
周術民滿意的點點頭,「有你這句話,叔就放心了,那裡到底都是大老爺們不方便,我到時和對方說說,給你們姐倆單獨弄個房子,實在不行,咱們這二十多個人,就是用木頭搭,一天也給你們蓋個小房出來,別的事你們只管放心,啥也不用擔心,都是左右村出來的,誰也不會壞了良心。」…
這也算是變向的給了張秀蘭一個承諾,畢竟兩個女的面對的是二十多個老爺們。
原本這事該嫁了人的張秀枝出頭,可她是個性子軟的,又膽小,只小心翼翼的看著一旁的妹妹。
在那邊冷眼旁觀的趙興國到是咦了一聲,隨後又收回目光,這姐倆到是跟他印象里想的不一樣,而且看得出來這主心骨是妹妹張秀蘭。
原本趙興國根本不知道張秀蘭這麼個人,是這次回家聽說親事的事情,才知道有這麼個人,先是和弟弟處,弟弟處不成,又惦記著北弟的哥哥,這樣的女人確實讓趙興國不喜歡。
昨天早上在村口又出了那樣的事,在趙興國的印象里,張秀蘭就是一個貪慕虛榮的女人,可是今天聽她說這一席話,到是有些改觀。
那邊周術民把心裡惦記的事都說了,也就回去跟本村的人坐在一起,張秀枝卻一直緊張的握著張秀蘭的手。
「大山裡的山貨一定多,到了那裡抽了空,咱們也可以摘點山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