幕之後,拳頭驀地攥緊了——男人最了解男人,秦烈剛才分明就是故意當著他的面兒跟鄭翩躚親密的,是炫耀,是挑釁,更是為了提醒他,現在的鄭翩躚早就和他沒有半毛錢的關係。
這種宣誓主權的行為,每個男人都是無師自通。
鄭翩躚帶了點水和麵包,帶著三三去了沙灘的方向。
周義和秦烈則是留在這邊搭帳篷。
秦烈瞥了周義一眼,淡淡地問:「周先生會麼?」
其實這是個很正常的問題,但因為周義現在對秦烈頗有微詞,因此不管他嘴巴里說出什麼話,都會被他歸為挑釁。
因此,周義的態度也非常一般:「秦先生這話問的,我要是不會,何必留下來幫忙。」
秦烈能聽出周義話里的不爽,但沒有對此做出反應,他隨手拿了帳篷,「那就來吧,辛苦了。」
周義愛玩,搭帳篷這個事兒他輕車熟路,比秦烈做起來還要利索,而且,兩個男人一起做一件事情的時候,總是會莫名地產生競爭意識——秦烈帶了兩頂帳篷過來,周義主動提出一人搭一頂,秦烈同意了。
最後自然是周義先搭完的。
他的帳篷完工的時候,秦烈還在做收尾工作。
周義用濕巾擦了擦手,走到秦烈身後,看著他的帳篷發出了一聲輕笑,「你這速度不行啊。」
秦烈回頭看了周義一眼,拿起旁邊的毯子和睡袋拍了拍,「翩躚睡不了太硬的地方,裡面得多費心打理一下。」
周義:「」
秦烈的語氣很尋常,但有種老夫老妻的感覺,言外體現的感覺就是,他非常了解鄭翩躚的習慣和需求,而這也正好提醒了周義一個殘酷的現實——鄭翩躚和秦烈在一起的時間,比和他在一起的時間長。
周義再次捏緊了拳頭,儘管告訴過自己無數次要控制、沒資格,可嫉妒襲來的時候,仍然會有頭腦發熱的感覺。
秦烈去了搭好的帳篷里收拾了十幾分鐘,再出來的時候,周義還站在原地。
秦烈從旁邊拿了兩瓶水,隨手給了周義一瓶。
周義接過來,勉強說了一句「謝了」。
秦烈當著周義的面拿起手機,給鄭翩躚打了個電話,跟她匯報了一下進度。
「帳篷已經搭好了,燒烤架差不多四十分鐘左右,你再帶三三逛逛,就可以回來準備午飯了。」
「沒事的,不會的,你放心。」
「一會兒見,翩躚。」
周義聽不見電話那邊的鄭翩躚說了什麼,但從秦烈的回應來看,鄭翩躚應該是說了不少關心他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