搖旗也趕了過來。
大殿內,眾人正三三兩兩的站在一起竊竊私語,說著金國的事情,中央七八個官吏則正在拼裝一個巨大的沙盤。這時,有侍衛高喊:「監國駕到!」
組裝沙盤的小官,頓時退下,將領們則連忙站到兩邊,齊齊躬身行禮,「臣等恭迎監國。」
王彥在幾名帶刀侍衛的簇擁下,快步走進來,他沒有去大殿上就坐,而是直接走到了沙盤前,低頭看了看,滿意的點了點頭,才擺手道:「大家不必多禮,都圍過來,我們一起探討一下怎麼滅了金國!」
眾人聞語,才紛紛直起身子,然後圍到沙盤邊。
沙盤上小吏已經根據兩軍的分布,插滿了各色的小旗,讓眾人可以對局勢一目了然。
王彥看了下,大致沒有問題,不過蒙古方面卻有新的情況,「除了漠北蒙古入寇長城一線這個意外,其他基本就是眼下的局勢了。」
王彥抬頭看了下戴之藩,「整個攻滅金國的方略,是由五軍都督府制定,戴都督你再說一遍,各個戰場的布置。」說著王彥抬起頭來,看了看沙盤旁的眾將一眼,「諸位大帥和將軍們也仔細聽,知道自己什麼任務,看有沒有什麼難處和紕漏。」
說完後,王彥見眾人沒什麼意見,於是示意戴之藩來闡述。
戴之藩先給王彥行了一禮,然後拿起木桿,才不緊不慢的先指向長城一線,「先說發生在蒙古的突發情況。據北京的快馬揍報,漠北喀爾喀蒙古土謝圖汗、札薩克圖汗、車臣汗南下劫掠長城一線,不過他們的實力並不強,只有四五萬人,坐鎮北京的高都督已經發動各歸義馬軍進行反擊,所以我們不用擔心長城一線的戰事,它並不影響我們滅金的整個戰局。」
蒙古幾部中,現在就剩下漠北蒙古還有些實力,其它不是被明朝打殘吸收,就是被金國控制。
以漠北蒙古現在的實力,應該是沒有膽子南下攻擊明朝的,王彥聽後不禁問道:「這次漠北蒙古南侵,有金國的影子沒有。」
戴之藩回道:「回稟監國,據錦衣衛提供的情報,確有金國的身影,不過最主要還是漠北蒙古遭了雪災,牛羊大量死亡,而我朝物資充沛,他們才會接受煽動,南下劫掠。」
河南都下了這樣大的雪,漠北可想而知,他們遭了災,那南下劫掠就不奇怪了。
王彥點點頭沒在說什麼,示意戴之藩繼續說。
戴之藩點了點頭,「從現在的局勢來看,五路攻金的計劃,並不需要改變。關鍵是明確各路的責任和要完成的目標。」
說著他看了在場的將領一眼,「除了何督師的人沒來,其他幾路都在這裡。五路中,陝北、上庸、川北,這三路的任務,其實是一樣,都是偏師,任務是讓金軍分兵防守,削弱金軍在關中的力量。」
王彥趁著戴之藩停頓,看向郝搖旗,「漢中易守難攻,兼對手是吳三桂,郝都督能攻入漢中自是大功,攻不進去,將吳三桂的六萬人馬拖在漢中也是一件大功。」
只要把吳三桂拖住,等明軍攻入關中,吳三桂就是瓮中之鱉,死路一條,所以不用著急攻入漢中。
「監國放心,擊敗吳三桂不敢說,但拖住他,臣還是敢保證的。」郝搖旗豪氣的抱拳。
王彥點點頭,隨即目光移開,晃了一圈,從一個白胖子身上移開,然後又移了回來,心裡一驚,「劉順!」
劉順出來抱拳,「臣在!」
王彥都有些不敢相認了,差異的盯著他打量了幾眼,想起了在南京聽到的一些事,才開口沉聲說道:「蒙古南下劫掠,山西方面要站陝北站穩腳跟,把孟喬芳牽制住,同時也要防禦大同一線,要是讓蒙古突入長城,孤割了你身上的肥肉。」
劉順心裡一凜,忙抱拳道,「監國放心,臣一定確保萬無一失。」
王彥微微頷首,示意戴之藩繼續說。戴之藩拿起木條指向潼關一線的多個關隘:「孟喬芳和吳三桂被牽制住,河南方向將是主攻,全力攻打關中。」
說著他把木條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