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但龐天壽看了卻沒有喜色,反而冷哼一聲,將銀票又收回了袖中。
轎子在廣京的街道上穿行,在隆武朝廷進駐廣京半年多時間裡,廣京不僅越加繁華,也越來越像一座都城,權貴的華麗馬車隨處可見,除了大量的財富聚集於此之外,一隊隊衙役在大街巷巡邏,治安也越加嚴密。
龐天壽的轎子,在城西的一家酒樓停下,他從轎子裡出來,在門口招攬客人的掌柜連忙迎上前,躬身陪笑道:「公公今日怎麼來了,的這就給您安排上等的隔間,保證一抬眼就能將珠江之景,盡收眼底。」
這酒樓叫臨江樓,足有四層,高過西城牆,能一眼看到珠江,是城中最好的酒樓之一,龐天壽是這裡的常客,從掌柜到酒保對他已經很熟悉了。
這時他聽了掌柜的話,卻搖了搖頭,「不必了,咱家今日是來赴約的。」
掌柜聞語,連忙叫來一名二,陪著龐天壽上樓。
片刻之後,龐天壽走到了第四層,能在這一層吃飯的那都是非富即貴,他推開一間甲子號的包間,裡面已經有了兩人。
他們在靠窗戶旁的桌子旁坐著,見龐天壽進來,兩人連忙笑著站起身來,「公公來得很準時啊!」
龐天壽讓兩個隨從站在門外,然後關好門,才陰晦的道:「王彥剛剛回城,你們這些日子最好不要找咱家了。」
兩人卻不以為然,「王彥回來了也沒有什麼,我們何必怕他。現在讖語已經傳便廣南,估計夠他頭疼的了。」
「王彥這人,居功自傲,把持朝政,在朝中安插黨羽排除異己,必有不臣之心,人人得而誅之,這次讖語,正好借著隆武之手,來削弱他的實力。」
龐天壽在桌旁坐下,「自宣宗朝開始,我司禮監就與外廷分庭抗禮,現在內閣攬權,司禮監完成了擺設,陛下也是昏庸,朝廷缺錢,廣京城內的商賈卻富得流油,王彥也賺得盆滿缽滿,咱內廷卻窮的叮噹響,咱家建言幾次,想讓的們下去收銀子,陛下卻就是不許,真是氣煞人也。」
那兩人也坐了下來,一人又起身道:「公公彆氣,我去讓酒保上菜,我們好好喝一杯。」
另一人提起茶壺為龐天壽倒了一杯茶,問道:「皇帝的身體怎麼樣呢?還能支持多久?」
龐天壽聞語,壓低聲音道:「之前吐過一次血,御醫沒什麼大礙,只是操勞過度,必須要休息,但陛下那個性子怎麼可能休息,咱家估算著一兩年內,肯定就會撐不下去。」
那人聞語,臉上大喜,龐天壽撇了他一眼,「你也別太高興,我看蘇觀生似乎早就想到了這一,之前就讓唐王收買宗室之心,這次又藉機讓唐王統領宗室之兵,肯定是有讓唐王繼承帝位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