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便可迅速判斷我朝的影響力,將勢力劃分開來,確定我朝能夠控制的區域,凡尊我朝者,我朝保其國祚延續,而對於不尊號令,則以敵夷視之,滅其國,擄其王,震懾四方!」
王彥聽了眼神一眯,仿佛看見了大海之上,處處烽火,荷夷成為了過街老鼠,大明在南洋一呼百應,弟如雲。但他知道明朝對於藩國的管理,除了北面朝鮮、東面大琉球、南面安南行漢字漢法,號中華外,交往不斷外,其他諸多藩屬,基本疏於管理。因為天朝並不想從屬國那裡得到什麼,所以沒有必要關心這些蠻荒之地。
但此時王夫之卻表現出了強烈想要干涉南洋的意圖,這並不符合傳統士人的身份,但其實仔細一想,便不奇怪,任何行為的背後,都有利益趨勢,或為名,或為利,或者是為了大義。
隨著廣南海商在海上擴張勢力,王家的商號,也乘上了東風,而貿易想要做大,除了海商走進南洋外,背後必然也需要朝廷勢力進入南洋。
沒有朝廷守護,走出去的海商便只能如呂宋島上的兩萬漢民一樣,淪為待宰的羔羊,海商迫切需要朝廷能夠干涉南洋,為他們爭取更好的環境,才能於西夷對抗,而他門這種意願又表現在他們所支持的官紳身上,與當年東林黨死活不讓朝廷徵稅是一個道理。
王彥在澳門看見幾幅佛郎機人繪製的海圖時,心中也是十分震驚的,一些原來的藩屬,如呂宋、爪哇居然都已滅國,而明朝一方居然全無所知,後來還要側封滅掉呂宋的西夷,實在荒唐。
王夫之的建議,王彥是很認同的,今後與南洋諸國的關係,必然不是進貢、賞賜這樣簡單的互動,隨著海冒得發展,一整套管理藩國的制度也要摸索出來。
當下王彥沉思道,「兄長之策,孤覺得可行,但具體該怎麼做呢?」
王夫之聽了王彥的話,卻笑著搖頭道:「術業有專攻,這具體怎麼施行,怎麼與荷夷在海上作戰,殿下還是該與水師和了解南洋情況的海商商議。下官這裡只再提一,就是朝廷對於藩國並不重視,殿下或許可以將與藩國交涉之權拿過來。」
王彥聽了頭,他們確實都不精通海戰,對南洋情況也只是略知皮毛,只能制定大的方向,具體細節,還是要交給下面的人處理,否則就成紙上談兵了。
至於管理藩國之事,雖然看似比較簡單,但實際上卻是個大問題,畢竟傳統力量強大,王彥如果他要去南洋打不服號令的藩屬,朝堂上的文臣估計會立刻炸鍋,仁義之邦,怎麼能發不義之兵,這種思想目前還是很有市場的。
而且王彥作為一個藩王,想要管理其他藩屬,那置朝廷與何地?
想到此處,王彥的眉頭不禁皺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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