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算?」
那晚誤入女澡堂;
一眼看到粉光光。
彈指六年已逝去;
今晚依舊心彷徨。
崔向東忽然詩興大發——
他心裡的齷齪想法,秦襲人可不知道。
她只是顛著手裡的酒瓶子,說:「尤為重要的是。那晚在青山市里,你當著兩個招待員的面,半夜砸開我的門,說要弄大我的肚子,在我的房間了睡了一個晚上的那件事。現在,已經被招待員當作笑話,傳了出來。崔向東,這筆帳又該怎麼算呢?」
想到那晚。
唉。
崔向東只能重重的嘆氣。
詩興大發。
脫口吟道:「那晚醉砸滅絕門,只想春夢了無痕;夢中虐她千百遍,猝然驚醒嚇掉魂!」
秦襲人呆住。
崔向東——
絕對是條件反射般的,雙手抱住了腦袋。
「好詩,好詩,好詩。」
秦襲人放下了酒瓶子,輕輕的鼓掌:「不愧是文化人崔國興的兒子,端的是有幾分文采。」
「過獎,嘿嘿,秦老師過獎。」
崔向東旮笑著,雙手抱拳道謝。
只要她不動粗,崔向東還真不怕她!
「你想弄大我的肚子?門都沒有的。」
秦襲人滿臉的厭惡,說:「我寧可嫁給一頭豬,也不會嫁給你。」
幸虧我也不是一頭豬!
崔向東為自己是人,而不是豬,感到很是欣慰。
「我不想大家為我操心,我決定找個男人,嘗試著處處,來化解心中的陰影。」
秦襲人罕見的寬宏大量,沒有再追究崔向東的好詩,繼續說正事:「有道是解鈴還須繫鈴人。當初是你給我留下了心理陰影,恰好你又離婚,被蕭家悔婚;在你的單身狀態時,我來找你幫我走出陰影,這有什麼不對嗎?」
崔向東下意識的問:「你想讓我,怎麼幫你?」
秦襲人擲地有聲的說:「以後!你必須得像我的對象,甚至是像我的丈夫那樣,體貼我,關心我,呵護我。唯有這樣,也許才能在最短時間內,化解我心中的陰影。」
「啥,你說,讓我像丈夫那樣的對你?」
崔向東愕然。
秦襲人卻答非所問:「因此,以後我有空就會來這個家裡住。而且在這兒住時,在沒有我的許可下,你絕不能在明面上和任何的女性來往。更不能,把她們帶回家!」
「哈,怎麼可能?」
崔向東氣極反笑:「秦襲人,你不會還要要求我,以後要對外宣稱,你就是我的未婚妻吧?」
「呵呵。」
秦襲人冷笑:「你想得美。我這樣的一個天之驕女,未婚夫豈能是一個二手貨的書呆子?你只是幫我,化解心理陰影的工具。總之,以後沒有我的許可,你絕不能在外和別的女人,光明正大的來往。要不然。」
崔向東怒視:「要不然,會怎麼樣?」
秦襲人起身。
踩著大拖鞋,邁著一雙粉光光,快步出門。
崔向東滿頭霧水。
秦襲人回來了。
手裡多了一根黃瓜。
「要不然——」
秦襲人舉起黃瓜,雙手稍稍用力。
喀嚓一聲,掰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