罵。
如果不是考場上,有兵士維持秩序,恐怕他們都會衝過來,要對秦淮動武。
作弊,在州試這般高規格的考場上作弊,是一種侮辱,特別是同屆考生,那就是一種污點。
這換做誰,都有打死人的衝動。
考場上鋪天蓋地的謾罵,在唐豐的輕咳下,逐漸平靜下來。
唐豐臉色平靜,認真的看著下方巡視官,一字一句道,「真的確定是作弊卷?並非是此子本身才思過人?」
巡視官搖搖頭,對著唐豐道,「州牧大人,第一卷並非二、三卷的自由答題,乃是測試學子對各種先賢書籍的熟練程度。」
「哪怕是往屆州試,第一考卷的答對率,最高只有七成,但秦淮的考卷,卻是九成,放眼其他各州,最高也只是八成,所以秦淮九成答對率,即便是才思過人,也是不可能的,所以…」
說到最後,巡視官並未繼續說下去,但在場所有人都知道,這考卷,就是秦淮的作弊。
雖然他們找不到秦淮作弊模板的證據,但這考卷上可是有秦淮的名字,並且字跡也是經過幾位監考官、大儒的辨認。
基本確認是秦淮筆跡,秦淮在這次的作弊,基本是被證實了。
上次可以說是被誣陷,但這次,無論秦淮怎麼辯解,都是難逃干係。
「州牧大人,既然事實已清,還請各位大人能秉公執法,剝奪秦淮的舉人功名,嚴查秦淮背後作弊之人,還州試一片乾淨的科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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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錯,還請各位大人做主,嚴查作弊案幕後之人,看是否有同黨,州試需要一個乾淨的科舉環境。」
一瞬間,身後的學子中,不少人起身,紛紛出言,希望唐豐主持公道。
畢竟,現在的情況基本一目了然,即便唐豐想要多說什麼,都無法有任何迴旋餘地。
貴賓席上所有人的目光,都是看著一語不發的蘇祁安。
秦淮有事,他第一個難逃,就算最終證實此事和他沒關係,但也得經過調查才行,絕對不是蘇祁安一言,就能揭過去的。
眾人目光閃動,他們倒是要看看,這一局,這個張狂的蘇祁安,究竟如何脫身。
沉默不語的蘇祁安,感受著面前洶湧的民意,深吸一口氣,開口道。
「這事無論結果怎樣,總得聽當事人怎麼說吧,總不能因一家之言,就這樣定調了,那這樣,是不是顯得有些過分了。」
眾人還以為蘇祁安會說出什麼驚世辯解,沒想到是這種無趣之言。
哼哼,秦淮的作弊,已經被證實,即便給秦淮辯解,他又能說什麼?
在鐵一般的事實面前,秦淮憑著他的巧嘴,還能翻案不成。
既然是蘇祁安開口,他們自然會滿足要求,眾人倒想看看,秦淮如何翻天。
站在下方的秦淮,根本沒有看趙秦,也沒有激動稱述,對著上方貴賓席的眾人恭敬一拜,隨即淡淡道。
「關於這次作弊,我不承認,此事與我無關。」
「嘁!」
瞬間,後方眾人響起一片吁聲,都到這時候,秦淮還死命不承認,但他說的這句否認的話,卻是顯得那麼蒼白無力。
一旁的趙秦,更是冷聲嘲諷,「哼哼,秦淮,在鐵一般的事實面前,你還不承認,早知當初,何必如此呢。」
「你這般,真的對不起你的舉人功名,還不如承認,這樣至少我還算看的起你,敬你是個男人。」
「一味狡辯,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