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揮揮手,催促道。
林海宏一步三回頭,險些被門檻絆倒。
俞非晚抿嘴偷笑。
這模樣,瞧著實在不像個小天才。
在林海宏回屋寫作業後,俞非晚繼續把廚房的桌椅擦乾淨擺放整齊後,關上燈。
站在屋檐下,聽著各個房間裡飄出的聲音,臉上的笑容越來越濃郁。
已經無憾了。
老太太是個明事理的大家長,如今還有心思細膩的付婆子在一旁相幫,李蘭和俞水山適合疼兒女又一心想好好過日子的,林青山也歇了鬧么蛾子的精氣神兒。
她的萍萍,會在愛里長大。
真好啊。
時光如白駒過隙,稍縱即逝。
自那日後,俞非晚和溫聞的關係就順其自然的淡了下來。
就好像是約好一般,誰也沒有再嘗試著修復這段關係。
如此明顯的變化,班上同學都有察覺。
尤其是時鈺。
可他絞盡腦汁,也想不通其中的問題。
他只知道,非晚和溫同學之間是真真生了隔閡。
非晚在學習上更加努力了,學校老師在私下也不止一次的感嘆,非晚有望延續林海宏在盛夏創造的輝煌。
也不知是非晚還是溫同學去尋了老師。
老師在一次小測驗後,調整了班裡的座位。
非晚和溫聞,漸行漸遠。
到天氣越發冷了,飄下初雪的那一天,非晚和溫聞已經成了普普通通的同學關係。
他可能是這場沒有硝煙的冷戰中唯一的受益者。
他又成了非晚的同桌。
非晚學的刻苦,在非晚的影響下,他的成績也越來越穩定。
冬去春來。
春去夏又到。
俞非晚的名字也出現在了市一小的紅榜上。
名列榜首。
李蘭和俞水山的豆腐作坊,也越來越出名。
俞非晚捧著喜報,站在蟬鳴聲不絕的小巷子裡。
小巷子,越發空了。
楊艷阿姨的丈夫晉升了,家屬可以隨軍。
楊艷阿姨早就想結束這種分隔兩地的夫妻生活,沒有多作猶豫,就帶著小虎頭搬去了家屬院,門上落了一把又大又重的鎖。
申大爺和申大娘,依舊在省城沒有回來。
誰都知道,那個孫女兒應該是凶多吉少了。
陸老師和邵老頭兒也不辭辛苦去省城勸過申大娘,可申大爺一根筋兒,申大娘又是靠心中的念想憋著一口氣,總想著,再找找,再找找,都找了這麼久了,萬一再找找,就能找到呢。
陸老師和邵老頭兒沒有法子,也又是給錢,又是托人四處打聽。
功夫不負有心人。
有了結果。
只是,這結果,是個噩耗。
緊繃著的神經,在知曉噩耗後,瞬間就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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