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甚至有點視為知己、忘年之交。私下他們一起喝酒聊天的時候毫無主僕之分。
「告訴我,塔林納姆,當你對著一群惡棍狠揍的時候,是什麼心情?」
夜晚的別墅花園裡,貝爾托咬著肥嫩的牛肉,喝著紅酒,問著自己的侍從。塔林納姆也一樣,剛剛將嘴裡的半塊牛肉吞進去,一臉滿足。
「爽,這輩子從來都沒這麼舒服過。」他吮了一口葡萄酒,接著說到,「我從小生活在基斯里夫北方,你知道的,那是一個冰天雪地,充滿野獸與恐怖的地方,然而,就是這樣一個地方,資源緊缺,所以爭鬥反倒更加劇烈。我的父親是一個農夫,老實巴交的農夫,他沒有過人的武藝,也沒有多餘的錢財,更沒有擔任官職的親戚。所以,當我小時候,我們家經常被人欺負。我的母親死於瘟疫,據說是鼠疫,然而,我那時候還小,根本不明白是怎麼一回事,現在想來,我連我母親的模樣都記不起來了。所以,從小,我就對仗勢欺人的行為極度痛恨。」
塔林納姆坐在藤椅上,將自己的往事緩緩道來。而貝爾托則坐在他對面,靜靜的聽。他停止了咀嚼,手裡端著透明的酒杯,時間仿佛靜止了,只有秋夜與涼風,莊園與麥田……
「村子裡的土地貧瘠,為了生存,後來我跟隨我的叔叔進入森林,學習狩獵,成為了一名獵人。有一年,村子裡老鼠泛濫,我在睡夢中被老鼠咬傷,醒來時傷口潰爛,然後渾身發熱,父親走遍村子,也找不到醫師,就算有,也早就逃走了。我知道,自己染上的是鼠熱病。可以治療,但是藥品十分昂貴,對於普通人來說,根本沒指望買上。於是,我的病情一天天加重。直到昏迷。再後來,羅德領主便來了。他從北方趕來,向我父親問路。看到我生重病之後給了我父親一枚金幣,金王冠。你知道,這枚金幣意味著什麼,對於貴族們來說,這可能只是他們丟掉的一角,但是對於我這樣的貧困家庭來說,那意味著一條生命,是羅德領主救了我,所以,我會永遠記得這份恩情。」
「他是一個好領主。」
聽完塔林納姆的講述,貝爾托仰著頭長嘆到。這個年代,真正關心平民的領主很少了。貝爾托知道,自己算是一個,在別人眼裡的異類,蠢人。而那個塔林納姆口中的羅德,也算是一個異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