猶豫了一下,還是伸出手指往林昭臉上指去,他用手指在林昭臉上蹭了蹭之後,又收回來,果然看到自己手指上有一點白色的粉狀。
這個老太醫面色古怪的看向林昭:「難怪進來之後,就聞到了一些脂粉味,老夫原先以為是林夫人……沒想到是小公子你身上的。」
「小公子脈搏強健,就算是虧損了一些氣血,幾天下來也早已經補回來了。」
「眼下小公子身上這個傷勢,再有個七八天,估計就能痊癒了。」
說到這裡,秦奉御看了看林昭,皺眉道:「小公子為何裝病?」
這話一出,本來病怏怏的林三郎再也裝不下去,他對著秦太醫苦笑道:「先生有所不知,我就是因為得罪了人,這個胳膊才被人刺傷,現在只能躲在家中避禍。」
說到這裡,他看了一眼衛忠,無奈道:「只有生了重病,我才能繼續躲在這裡。」
衛太監往前走了兩步,呵呵一笑:「就是怕林公子裝病,不然咱家也不至於把宮裡的奉御都請過來。」
說著,老太監看向林夫人與秦奉御,微笑道:「秦太醫且出去給林夫人開藥罷,咱家有幾句話,要單獨與林公子說。」
林夫人雖然還沒有完全明白林昭在說什麼,但是也聽出了一個大概,她猶豫了一下,開口道:「衛公公,我家三郎……身子還沒有好。」
衛忠笑了笑:「林夫人放心,咱家絕不會害了林公子。」
林夫人皺了皺眉頭,又對著林昭說了一句:「三郎,我現在去尋你七叔回來,有什麼事情,等你七叔回來了再做決定。」
說罷,她就跟秦太醫一起離開了小院子。
等林夫人走後,衛忠看著兩個人的背影,感慨道:「林祭酒夫婦,雖然只是林公子的遠親,倒是待林公子極好。」
林昭點了點頭。
「叔父叔母待我如子。」
衛太監臉上沒有什麼表情,只是坐在了林昭對面,看了看眼前的少年人:「我與林公子,也見過兩面,記憶中林公子是個膽子很大的人,怎麼被人劃上了胳膊,便躲在這裡不肯出去了?」
林昭沉默了一會兒,看向面前的這個老太監,低聲道:「因為我不知道,是誰刺傷了我。」
他直視衛忠,開口問道:「衛公公知道麼?」
衛忠低頭沉默了一會兒,搖頭道:「那個賊人還沒有捉到,咱家自然也不知道。」
林三郎笑了笑,打了個機鋒。
「我還以為衛公公知道呢。」
衛忠長嘆了一口氣,輕聲道:「這些,是林元達與你說的?」
林昭搖頭:「是我養傷的時候,自己想出來的。」
衛公公聲音有些沙啞。
「不管怎麼樣,你躲在這裡總是無用的,少年人,還是要出去拼一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