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飯,李睿買單,白冰送三人出去,看著三人坐進車裡掉頭離去,心頭升起一股淡淡的孤單愁緒。
李睿的公文包還在呂青曼家裡,而那件金獸還在公文包里,所以必須要先回家。高紫萱就把二人送回了家,告辭後走了。
整整一白天,李睿都在跟這位高大小姐耳鬢廝磨,雖不如何親熱,但近距離享受著她的輕嗔薄怒,還是很有感覺的。她這一走,心裡空落落的,還真有點捨不得。
拿上公文包,兩人坐進李睿那輛普桑,由他駕駛,往省委大院駛去。
路上,李睿說:「老婆,你把手伸進公文包里摸一摸。」呂青曼就伸手進去觸了觸,隔著夾層摸到那個金獸,奇道:「這是什麼啊?**的?」李睿道:「你拿出來看看就知道了。」
呂青曼連開兩個夾層,這才將那隻金獸拿出來。李睿隨手點亮了頭頂閱讀燈,方便她看個仔細。
金光閃閃,入眼迷離。
呂青曼大為驚奇,道:「這是什麼東西?好沉啊?」李睿說:「今天當著高紫萱,我沒說實話,其實啊,我分到了兩件寶貝,這是另外一件,我打算孝敬給呂叔叔的,你覺得行不行?」呂青曼仔細打量手裡的金獸,道:「這是什麼東西?獅子不像獅子,老虎不像老虎的,是金子做的?你別告訴我是金子做的?這件可比那件金鑲玉的小鏡子貴重多了。哪怕我不懂文物鑑賞我也看得出來。」李睿點頭道:「純金打造的,光金子本身或許還不值錢,但是這製造工藝很有藝術價值,而且這還是西漢的,估計得值個一二百萬。」
呂青曼驚得小舌頭都要吐出來了,道:「你要送給咱爸?」李睿皺眉道:「別的我不擔心,就怕這件寶貝同樣出自於古墓,呂叔叔會嫌它晦氣。」呂青曼似乎想到了死人與棺材,嚇得把金獸放回了公文包里,又仔細的將拉鏈拉好,道:「我也不知道啊,等過會兒給他看看就知道了。」李睿說:「我沒跟你商量,就把這金獸自作主張送給呂叔叔,你不會生氣吧?」呂青曼道:「怎麼會呢?你心裡能惦記著咱爸,我很高興呢。」
李睿握住她的手,道:「剛才那個白冰,我認識她以來,算上今天,見面也不過四次,雖然拜了干兄妹,其實比普通朋友關係還淡呢。」呂青曼嗯了一聲,柔聲道:「我才發現,你好像到處見義勇為啊,而且救的都是女孩子。」李睿失笑道:「唉,沒法說,誰叫我趕上了呢。不過以後啊,我可不會再那麼幹了,不為自己的安危著想,也要為我的好老婆考慮,再也不冒險了。」呂青曼點點頭,道:「你這麼想是對的……」
車到省委大院門口,於紅偉已經等在那裡了,給車辦理了通行證,鑽進車裡,普桑就長驅直入。
停車後,呂青曼走在最前,李睿與於紅偉落在稍後,三人往樓里走去。
李睿低聲問道:「呂省長心情怎麼樣?」於紅偉呵呵一笑,道:「還不錯。」
李睿鬆了口氣,上次跟孫耀祖在這裡苦等四五個小時的場景還歷歷在目,還真是畏懼這位老大再給自己來那麼一回。
三人來到客廳里,呂舟行正好從樓梯上轉下來。他看到寶貝閨女與李睿,臉上就露出了慈愛的笑容,走過來摟住呂青曼,道:「曼曼,想見到你還真不易啊,還要托小睿的福。」呂青曼害羞不已,道:「哪兒的話啊,要不是爸你這麼忙,我肯定天天過來陪你。」
呂舟行把手裡一個捲軸遞向李睿,道:「回去掛起來。」
於紅偉正在給二人沏茶,看到這一幕,眼睛直了起來。
李睿忙上前接到手裡,問道:「呂叔叔這是……」呂舟行笑而不語,用眼神示意他打開來看。
李睿就一手持著軸杆,一手下放,等到底的時候,捲軸上面的內容也就顯露出來。
此捲軸為直幅立軸,並不算太大,上面裱了一張宣紙筆帖,上面卻只寫了一個濃墨大字:戒!
就這一個字!
戒是動詞,後面一般會跟名詞,但是這裡什麼都沒跟,誰也不知道要戒什麼。戒色,還是戒酒,抑或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