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以後在同僚面前就再也抬不起頭了。」
這一番話,他說得大義凜然。
「你抬不起頭就低著頭。」國公爺看了他一眼,眼神冷了下來:「你自己的屁股都沒有擦乾淨,還把手伸到侄兒頭上,我這張老臉都不知道往哪擱!」
國公爺的態度明確,擺明了就是要護著大房。
二老爺不甘又怨憤,但是他清楚自己在國公爺心中幾斤幾兩,也更加清楚國公爺的脾氣,若是他再說下去,非但不會處理沈青檀,他還得遭殃。
這時,門外傳來敲門聲。
隨從稟報道:「公爺,二爺來了。」
國公爺看向二老爺,示意他出去,並對外面說道:「進來。」
隨從推開門,請趙頤入內。
趙頤一進書房,便對上二老爺不滿的眼神,還對著他重重哼了一聲,然後才拂袖而去。
他深知二老爺是在國公爺這裡受了氣,也不做理會,向國公爺行一禮。
二老爺出去之後,並未立刻離開,而是站在門口不遠處,抱著雙手,一本正經的樣子,卻豎著耳朵偷聽書房的動靜。
趙頤清楚以二老爺的特性,肯定不會馬上離開,視線掃過桌面上的筆洗,抬手一揮,就將筆洗揮到地面上,發出「嘩啦」的響聲。
見他此舉,國公爺並未立刻問話,若有所思地看了趙頤一眼。
趙頤沖他微微一笑,視線掃過門口的方向。
國公爺瞬間明白他的用意,配合他質問道:「外面的醜聞你聽到了吧?」
趙頤回道:「略有耳聞。」
「你既然己經聽到,那你是不是該給我一個說法。」國公爺面帶怒色:「若是再任由此事發酵下去,你讓外人如何看待我們國公府?」
「祖父,您該知道眼見為實,耳聽為虛。」趙頤語氣平靜。
國公爺卻大怒:「我不管什麼眼見為實,耳聽為虛,我只知道因為沈青檀,我們國公府備受外人議論。給你一天時間,儘快將這件事解決。」
二老爺在門外聽到國公爺發怒的聲音,嘴角弧度越咧越大。
父親在他面前還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沒想到他只是將這件事壓在心裡,沒有發作出來而己。
一天時間,能處理個什麼?
不就是逼迫趙頤把沈青檀給休了嗎?
想到這裡,二老爺憋在胸口的那股窩囊氣,瞬間消散得一乾二淨,變得渾身舒暢,大搖大擺地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