鎮北王府的恩人。
以鎮北王有恩必報的性子,必定會扶持他。
搭上了鎮北王府這一艘大船,再也不用受國公爺的壓制。
趙珏來到世安堂院門口,便被守在院門口的小廝攔下:「三爺,大老爺、大太太與二爺、二奶奶在裡頭。」
趙珏眸子一暗,懷疑大房也是聽到風聲,去找國公爺打探關於鎮北王的消息?
「來了多久?」
「剛剛才來。」
趙珏望一眼緊閉的院門,緊繃著臉龐,去往世安堂不遠處的涼亭等候。
而屋子裡,國公爺與老夫人坐在榻上。
大老爺與大夫人、趙頤、沈青檀則是坐在杌子上。
「你們一家子來世安堂,是有事兒吧?」老夫人將手裡敲腿的小木槌,擱在一旁的小桌上:「我看見你們個個神色嚴肅,心裡頭髮慌。說吧,究竟為了什麼事?」
大老爺乾巴巴地笑了兩聲:「母親,這事兒……是一樁好事吧?」
「今兒個是來報喜。」大夫人眉花眼笑地說道:「鎮北王違背先帝的旨意,讓他的女兒出了涼州,去南凌州探親。他這次打了勝仗,特地進京請罪。皇上深明大義,免了他的罪行。」
國公爺與老夫人不明白大夫人話裡頭的意思,「這事兒和咱們有關係嗎?」
「當然有。」大夫人看了沈青檀一眼,拿著小木槌給老夫人敲腿:「我們家與鎮北王是姻親。」
老夫人吃了一驚:「姻親?」
國公爺正在喝茶,嗆了一口,悶聲咳嗽。
靖安帝才說要給鎮北王的女兒賜婚,轉頭國公府與鎮北王就是姻親關係……
莫非是靖安帝下旨賜婚了?
「檀兒是鎮北王的親生女兒。」大夫人沒有賣關子,扯了一下嘴角:「我說呢,一窩子歹竹,怎麼能長出一根好筍,原來檀兒壓根不是承恩侯的女兒。」
國公爺與老夫人驚異地看向沈青檀,實在是沒想到自個的孫子,居然陰差陽錯的娶了鎮北王的女兒。
他們想到承恩侯對沈青檀做的事兒,倒也不覺得意外了。
哪個做父母的人,會對自己的親兒女趕盡殺絕?
國公爺看看沈青檀,又看看病秧秧的趙頤,神色複雜地說道:「鎮北王知道嗎?」
趙頤溫聲說道:「岳丈大人己經知道了,我們今日去拜訪他,一起用了膳。」
國公爺脫口而出道:「沈知禮認下你這個女婿了?」
趙頤:「……」
沈青檀:「……」
一個是為國公爺不假思索的話,仿佛鎮北王不應該認下他這個女婿。
一個是為鎮北王的名諱,一個不將禮教放在眼底的男人,居然起了這麼規矩的名字。
「你說什麼糊塗話呢?頤兒和檀兒一對金童玉女,王爺有什麼不滿意的?」老夫人斜睨了國公爺一眼,面對沈青檀時,面容和藹道:「這樣也好,你脫離了火坑,如今找到娘家,有了倚仗,京城裡沒人敢在背地裡說你的閒話。」
承恩侯與沈青檀斷絕父女關係,事兒鬧得沸沸揚揚,總歸影響到了沈青檀的聲譽。
「你婆母沒說錯,你是個有福氣的丫頭。」老夫人握住沈青檀的手,真心為她高興:「真好啊。」
沈青檀心底湧出一股暖流,承恩侯與她斷絕關係後,國公爺與老夫人對她一如既往的好。
如今他們是真心實意的為她感到開心,因為她又是有爹娘的孩子了。
國公爺囑咐大老爺:「你明日給鎮北王送帖子,親自去拜訪一下。等王府的內眷入京之後,兩家再見個面。」
大老爺正色道:「兒子回去便派人給親家送帖子。」
商定好了,大房便離開世安堂。
趙珏緊跟著來到世安堂,進門的時候,還聽到老夫人與國公爺在擬禮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