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他們將士兵的家眷都送來,就說,這裡建奴的屍首都送給他們做戰功,還有蔣毅、楊雄、句突、何可綱你們四個人,快速的安排下去,在軍中大比武,選取將領,補充到降兵中去,這一萬多人馬,我自率領本部兵馬前往回合張翼輔,你們各領五千人,分為青龍、朱雀、玄武、白虎四軍,加緊訓練,必須在五天之內,與我會和。橫掃草原。」
「屬下遵命。」那蔣毅等人聞言面色一正,趕緊大聲領命。
「哼,狼子野心。」一邊的張春就看不下去了,冷哼哼的說道。
「至於張老先生,恐怕你是不能回中原了,實際上,就算老先生回中原,恐怕也被崇禎皇帝下獄的。」李信掃了張春一眼,搖搖頭說道:「老先生不同於孫承宗,他是東林黨人,就算是犯了錯誤,有許多同僚在保著他,加上他以前的功績,頂多是削職為民而已,但是老先生就不一樣了,皇上不會得罪遼東的那些將領們,又不能動孫承宗,那剩下的也就是老大人了,老大人如此一來,你就成了那個罪人了,這次大凌河之戰之所以失敗,也是因為老大人之罪。放了老大人回去,就等於害了老大人。想老大人如此風骨,李信豈能害了老大人呢?」
「哼,老夫情願死在京師菜市口,也不願意和你同流合污。」張春心中一動,但還是冷哼哼的說道。
「老大人無論是做學問也好,或者是指揮大軍作戰也好,都是難得的好手,李信豈會讓老大人在菜市口上挨一刀呢?」李信搖搖頭說道。
「怎麼,你能攔的住老夫的身體,還能攔的住老夫的心不成?老夫若是想死,隨便用什麼樣的辦法都可以。」張春惡狠狠的說道。
「那是自然,老大人若是想尋死,主公就算是有天大的能耐也不能保護老大人你了。」石元直聞言也點了點頭,說道:「只是老大人死後,我家主公就會命人散播老大人實際上是被建奴所俘獲,我家主公擊敗建奴之後,發現老先生身著建奴的孔雀補子,連頭髮都變成建奴的髮式了。嘿嘿,主公,您這次可是擊殺了不少建奴官員,到時候等老大人死後,用這些衣服給老大人穿上,然後找一個厲害的剃頭匠,將老大人的一頭白髮給剃了,剃成建奴的模樣。恩,如此模樣,再派人將老大人的屍身送到錦州,或者是送到京師,這樣一來,也算是成全了老大人的忠君愛國之心了。」
「你,你。」張春雙目圓睜,死死的望著石元直,卻不曾想到石元直居然想出這麼一個點子來,這是什麼,分明是想在張春死後,還要背上一身的罵名,甚至連帶著張春的子孫後代都會背著一輩子的罵名,根本就抬不起頭來。
「老大人息怒,老大人息怒。」李信聞言心中一陣暗笑,回頭對石元直喝道:「元直,你怎麼想到這樣的刁鑽主意呢?老大人乃是實誠之人,更是漢家忠貞之士,豈能如此無禮。」
「這,這屬下有罪,還請主公責罰。」石元直如何聽不出來,這是李信有意如此,也假裝著臉上儘是惶恐之色,暗自賠罪不提。
「哼。」張春余怒未消,對石元直怒目而視。
「老大人有所不知,此次李信之所以行如此手段,也是無奈之舉,原本想著能幫助老大人擊敗建奴之後,自己安心對付草原各部落,老大人想來也知道,我當初領兵一萬,已經不容於朝廷諸公,我要回中原,恐怕早就被當做謀逆論處了,所以無奈之下,只得領兵橫掃草原,準備做一個霍去病一樣的人物。想這些年,蒙古各部落不是縱兵肆虐中原,我中原漢家子民被俘獲者也不知道有多少,數年過去了,這些漢家子民久失漢家先賢教誨,老先生乃是舉人出身,熟悉儒家經典,若是老先生能留下來,在草原宣揚我漢家先賢經典,當是一樁善事,老先生之名也將名傳千古。不知道老先生以為如何?」
「這?」張春一下子遲疑了,他掃了李信一眼,卻見李信端著酒杯,臉上堆滿著笑容,心中卻是暗思道:「這個傢伙明擺是欺負老夫看重名聲,若是老夫不答應的話,這個小東西恐怕真的像石元直所說的那樣,等老夫死後,四處散布老夫的壞名聲,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