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錯,不錯,這個叫做溫體仁的人善於欺上瞞下,那李大人也不知道是什麼事情惡了他,才會遭此毒手。想那李大人為國為民,曾經力抗過魏閹,可是最後卻被歸納為閹黨一流,真是可悲啊!」人群之中又有人說道,語氣中充斥著一絲不屑。
「哼,那李固若不是閹黨,魏閹豈會給他升官?」這個時候,那名公子臉上的惶恐之色一閃而過,然後冷哼哼的說道:「若非依附魏閹,焉能如此?」
「嘿嘿,若是說依附閹宦,那溫體仁可並不比李固大人差到哪裡去。」這個時候一個胖子滿面油光,站起身來,不屑的說道:「莫說那李大人從來就沒有依附過閹黨,就算是依附了又如何?老百姓只知道李大人乃是清官,好官就可以了。倒是那溫體仁一來依附閹黨,而來巴結周延儒,禍亂朝綱,這樣的人焉能主掌中樞,這才是真正的笑話。」
「你,你們敢妄議朝政,真是該死。」那年輕公子面色漲的通紅,雙目中露出羞惱之色,然後指著那胖子說道:「你又是什麼東西,居然敢議論家…溫大人?」
「小人不過是一個商賈而已,嘿嘿,嘴巴是長在人身上,看你也是一個讀書人,難道沒聽說過防民之口甚於防川的道理嗎?」那名商人倒是一個口角伶俐之輩,說完之後,就朝李信拱手說道:「開封張翼輔見過李公子。令尊之命早就傳遍河南,小人雖然乃是一介低賤之人,但是對令尊也是仰慕甚久,今日得見公子,也算是了結心中遺憾。」
李信顫巍巍的站起身來,朝張翼輔拱了拱說道:「先父若是知道先生之言,必定是含笑九泉。李信多謝先生仗義言語。」
「不敢當,不敢當。」張翼輔趕緊還禮。別看李信乃是待罪之身,但是卻官宦之後,在明朝,商人固然是富甲天下,可是在地位上,卻是連那些農民都不如,被人成為是賤業。這個時候李信向他行禮,自然是受之有愧了。看他如此模樣,那高猛等人臉色也好了不少。
「真是一群賤民。」那名公子冷哼哼的掃了眾人一眼,然後頭也不回的領著下人出了酒肆,半響之後,就聽見一陣馬蹄聲,傳之老遠。
「小人觀公子身體虛弱,若是這樣下去,恐怕抵擋不住遼東的嚴寒啊!」那張翼輔仔細端詳了一下李信,小心翼翼的說道。
「若非是辛大夫,恐怕我早就命歸黃泉了,這些日子還得多謝楊捕頭和幾位大人悉心照料。」李信端起眼前的肉湯,說道:「李信以湯代酒,敬各位一杯。」
「不敢,不敢。」楊雄等人趕緊站起來,各個都端起面前的酒碗,連聲說道。
「公子雖然身子孱弱,但是有如此模樣,端的有英雄之風,假以時日恐怕非是一般之人啊!」張翼輔哈哈大笑說道。
「此去遼東,能保一命就不錯了。」李信卻是喝了一口肉湯,深深的嘆了口氣說道。
「公子放心,小人在遼東倒是認識一些人,等到了遼東,我打點一番,必定會給公子安排一個輕鬆的活。」那張翼輔眼珠轉動,一臉神秘,低聲說道:「我與遼東祖總兵有些交情,安排公子也只是一件小事而已。」
「你說的祖總兵可是祖大壽祖將軍?」李信沉吟了片刻方問道。
「正是他,沒想到公子遠在淮安也知道祖將軍的名諱。」張翼輔顯然對李信知道祖大壽的名字而感到驚訝。
「認識,認識。」李信點了點頭,笑呵呵的說道:「祖將軍可是威震遼東,他的名字若是不熟悉,那才叫怪事呢!」李信這點倒是沒說錯,無論是在現在,或者是在李信的過去,對於祖大壽這個人都是知道一二的,如今的明朝上下對祖大壽可是推崇有加,而在後世,李信也知道祖大壽的一些事情,但是卻知道此人最後也沒有幹什麼好事,還是投降了清朝,儘管是迫不得已,但是投降之後,卻是一心為清朝服務,這點讓李信就看低了此人。只是這個時候,李信卻是無可奈何,只能是符合張翼輔的話。
「公子放心,祖大帥此刻就是坐鎮錦州,多次擊敗東虜,手下關寧鐵騎更是威震遼東,就是那東
第2章商人張翼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