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訴他:從現在起,我林黎,跟你林思龍沒有任何的關係,我是死是活,是站是坐,全由我一人說了算,我不再受你控制。
在父親鐵青的臉色中,她轉身,走出帳外,卻沒有任何的眼淚,儘管,她的母親已經離去。
在震天的掌聲中,她知道簡介已經完成,她抬起頭看著碧藍天空的那一朵朵飄著的白雲,不知道哪一朵是母親,母親會不會看到她今天的成就。
「林黎——」在授獎人第三次叫林黎的名字,林黎一直沒有反應的時候,林思龍最終沒有忍住衝動,還是拍案而起,蒼老的臉色,一道道皺紋被憤怒的眼眸撐起,唇角的紋路在微微抖動。
林黎叫標準的軍姿轉過身,一步步走向獎台,一瞬不瞬的略過父親的憤怒,由授獎人將榮譽戴到胸前,接著轉身打起了標準的軍禮,動作一氣呵成,動作熟練,只是這次沒有歡欣雀躍,已經已經沒有理由。媽媽走了,永遠的離開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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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就是你給我的成績,狗屎——」林思龍手裡厚厚的資料,重重的砸在林黎的胸前跟臉上,作戰偽裝帳內,林思龍的怒火幾乎可以燒的眼前的樹林草叢寸草不生。
也難怪,這是林黎上任將近一年來,最荊手的一次任務,對方是一夥跨國犯罪團伙,這個團伙成立多年,手中的現代先進武器不勝枚舉,他們幾次打伏擊戰都不戰而敗,幾乎是無法靠近,不對,是根本無法靠近。
「你不是號稱r軍區的驕傲嗎?你有能耐給我打下來啊,別人不知道你,我還不知道你,你就是繡花枕頭,我都不知道你是怎麼坐上這個位置的,不會是他媽是老子的名頭讓你上去的吧…。」
「老林——」一旁的政委在林黎的臉色垮下來之前,上前一步,嚴厲的制止了林思龍「你說話要有依據,林黎上任至今,哪一次任務不是完成的最好的,你這麼說,你虧心嗎?再說,我再說一次,林黎是我們軍區各個考核出來的,不是誰的面子,你不能這麼說」
「我們已經搜到了敵方的要道,相信這次動手有把握」清冷的開口,自動略過父親的臉色,林黎的神色極其認真「我們明天一早會從左側的山間小路進去,先去斷掉對方的通訊設備,然後讓大部隊從正面直接進攻,讓敵方在手忙腳亂中失去方寸,這樣,我們這支小隊就能包抄他的後方」
「別怪你的父親」看父女倆絲毫沒有放下戒備的痕跡,政委語重心長的看著林黎「你父親是真著急了,他們這次劫持的婦女兒童就在渡江的岸邊,如果我們這次打不垮這個團伙,他們就得被賣掉,我們作為軍人,不能容忍這樣的事情發生,這樣我們就對不起我們這一身軍裝,這一枚軍章,記得我們入軍的誓言嗎?保家衛國是我們的職責,保衛人民,保衛領土是我們的天職」
「是——」再一次敬禮,林黎的眼睛多了一份堅定,沒錯,保家衛國,是我的使命,不為與母親相聚,不為與父親置氣,只是因為它是一份責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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悉悉索索的響動著,林黎帶著身後,全身戒備裝束的上百人隊伍,走的小心翼翼,每一步都得保證別人看不出破綻,狹窄的山路,兩旁是密密的綠草野花,寂靜的山林里有著屬於深秋濃薄的白霧,遠遠望去,山間的野花安靜的開放著,一顆露珠滴下,砸著了身邊綠草的葉子,無聲無息,美的像是一副攝影作品。
但是,林黎知道,這美麗的表現底下是一蠱毒,前方犯罪份子的交通電信設備就在這邊綠草野花下面,他們現在要做的,就是要拔掉這個毒脈,這樣人質才能獲救。只是毒脈相隨的是什麼,不得而知。
「隊長」身後的人在小聲知應「探測器只探測到了很微弱的設備信息,還找不准位置,眼看天快亮了,亮了就不好隱藏了」
是啊。他們從凌晨到這裡,已經經歷了近4個小時,眼光東方的朝霞就要升起,可還是沒有頭緒,說的沒錯,一旦天亮,就沒有辦法再繼續探索,這樣,犯罪份子逃脫的幾率就多了一分。還有就是一旦被發現,犯罪份子的營帳就在前方,到時候誰也走不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