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那個漁翁。」楚瑜慢慢地抬起劍指向他。
「隼摩爾殿下,你的成語應該不錯,所以應該不需要我再向你解釋什麼了。」
從旭旭大公主告訴她,隼欽寧和她的過去時,她就已經覺得奇怪了,後來將此事告訴了琴笙,琴笙那時仍在隼欽寧身邊,自有他的法子打探出一些消息。
「如果我沒有猜錯,你大概比我們想像的要早知道我和琴笙的身份罷?」她復又冷聲補充了一句。
隼摩爾看著她,隨後銳眸微閃,倒是坦然爽朗地承認借刀殺人:「沒錯,小唐,到了王帳不久,我就知道了你們的真實身份,你們卻是比本王想像的能耐,反正你們都是要收拾隼摩爾的,這個機會我又何必與你們搶?」
楚瑜冷冷地看著他:「既然我們也算替你擺平了事,殿下是不是也該知恩圖報?」
「知恩圖報?放你們走?」
隼摩爾大笑了起來:「我利用大祭,召來這麼多人馬還要不引起你們這些精明之人的注意相當不容易,放你們走的話,豈非前功盡棄?」
楚瑜微微眯起大眼裡閃過銳利寒光:「所以,這是圖窮匕首見?」
「沒錯,圖窮匕見又如何,你們就算沒有中毒,但這區區幾十個曜司武衛,我的十萬大軍就算用人命填,本王也能將你們這些武林高手都埋在萬人坑裡,這筆買賣還是很划算的。」隼摩爾冰涼地一笑,彈了彈手指。
他說話之間,仿佛絲毫不覺得自己輕賤人命的話語有多陰狠。
琴笙抬手,慢條斯理地將自己頭上的兜帽給取了下來:「是不能如何,但是要讓你的謀算落空,應該是夠了。」
隼摩爾眸光一寒,忽然身形疾退,同時冷酷地厲聲道:「殺,一個不留!」
前一刻還在說話,但雙方撕破臉,也不過就在一瞬間!
他話音剛落,無數赫金士兵們便直接向楚瑜和琴笙等人咆哮著沖了過去!
他們就在日湖邊上,幾乎退無可退。
琴笙面不改色地忽然寬袖一震,巨大的氣勁從衣袍之間彈射開來,周圍原本逼過來最近的一批士兵瞬間僵住了,不過片刻,口中便突然噴出血來,他們的心臟竟齊齊被震碎!
連叫都沒有叫一聲,他們便雙眼暴突地倒了下去。
這般殺戮場面實在太過駭人,讓攻過來的士兵們都被震懾住了,攻勢停了停。
就是這麼一瞬間的遲緩,琴笙袖間一把造型詭異的腥紅長劍陡然出鞘,一陣金屬震動的嗡鳴之聲,直破雲霄,稍微離得近的士兵都痛苦地捂住耳朵發出悽厲的慘叫來——
耳膜已被震破。
琴笙反手一握吞噬,那腥紅劍身之上血光吞吐,如有生命力一般,邪戾非常,殺氣大震,與它一身白衣仙氣,眉目溫潤如觀音含笑的主人形成一種詭異到極點的反差,卻讓人不寒而慄。
琴笙微微眯起幽暗妙目,一指隼摩爾所在方向,淡淡地道:「武衛聽令,殺!」
「尊我主令!」
話音一落,所有的曜司武衛們都棄了手中的尋常武器,皆手握紅色血刃,隨著琴笙的指揮,全然不懼那密密麻麻如潮水湧來的赫金士兵,手握血刃咆哮一聲,如餓虎出籠一般卷殺了過去。
而琴笙神色更是淡漠平靜,手中吞噬所過之處,血光四濺,赫金人士兵慘叫連連,所向披靡,竟無一滴血能染到他的衣衫。
他手中的魔劍不知是否吞噬了太多鮮血,那紅光越來越鮮艷,
楚瑜跟在他身後,為他壓陣,都幾乎看花了眼。
霍家姐妹更是一刀一個地劈開那些赫金士兵們,看得兩眼冒出興奮的光來,忍不住咂舌:「從來沒有看過有人殺人竟能這般好看的。」
楚瑜沉默著,手中弩箭一散,射穿試圖偷襲的弓箭手幾名,輕嘆了一聲:「我知道。」
她早就發現了,九天琴神最美的時候,不是他刺繡的時候,不是他彈琴的時候,而是……他殺人的時候。
可是,她倒是寧沒有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