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景行說:「當然高興。」
王蕊又快人快語:「昨天你一走,老大媽媽和那個男的就走了,老大和我們一起回單位了開會了,她和晴兒一起回去的!」
楊景行告誡:「別背後說人家,更不要跟我說……你這是背叛組織!」
王蕊嚷:「我不說我不舒服,憋死了!」
楊景行說:「但是你跟我說這個諾諾會不舒服,和我有什麼關係?憑什麼跟我講這些!?」
王蕊想了一下:「……我願意!」
楊景行哈哈:「而且,讓我覺得你是在同情我……也沒必要。」
王蕊想通了:「我就是八婆我就是婦女,我就喜歡說,我沒別的意思。」
「那也行。」楊景行接受了,又提醒:」你別忘記了,你當時跟老畢剛開始的時候,她們是怎麼對你的,現在你要抓緊機會打擊報復。」
王蕊想了一下,不屑:「我沒那麼虛偽!」
楊景行說:「不是虛偽是義氣,玩笑是玩笑,但是她們都為你高興,把老畢夸到天上去了,我都嫉妒。」
王蕊想了一下:「……我說不出來!」
楊景行說:「總之我原來求你的事依然有效,你也答應過我。」
「什麼事?」王蕊並非反悔:「嗯……我知道。」
楊景行說:「我真心誠意,大家都開心點。」
「是真心……」王蕊好犀利了:「但是你開不開心!?」
楊景行耍賴:「我去找套叫花子衣服,我讓你們丟死人!」
王蕊好噁心:「我們阿怪穿破爛也一樣帥……其實也不一定是,可能就是普通朋友。」
楊景行苦口婆心:「我的意思就是,不管是普通朋友還是什麼,你們始終是諾諾的朋友啊……」
王蕊煩:「我知道,不用你說……但是你也是我朋友!」
楊景行嘿:「大家都是朋友,不是正好。」
王蕊申明:「那個人不是!」
楊景行氣:「我們有沒有把老畢當朋友?我才跟他見過幾面?我對他熱不熱情?」
王蕊好像理虧了:「……不一樣。」
楊景行強調:「不一樣就不正常,一樣了才正常!慢慢適應。」
王蕊聲音小得好像不想讓楊景行聽到:「……昨天你自己怎麼不把人當朋友?」
楊景行說:「先不說了,正忙。」
王蕊的大事是:「白襯衣、西褲!」
學校的拍攝內容並不多,楊景行也沒去麻煩領導和教授,只是讓後勤那邊安排人把北樓三零六教室收拾了一下,桌子椅子儘量接近三零六當初在這玩樂時的樣子。當然了,母校的大門也是要有個鏡頭的,也是一早就在抓緊清潔美化。
為了不至於得罪人,楊景行把接手採訪的人安排成了北樓的樓管。樓管也是浦音的老人了,幹了這麼多年,也受了些藝術薰陶,沒有被要上電視的任務嚇到,反而有些激動,照著楊景行台詞勤加練習。
雖然楊主任跟學校說明了這紀錄片不是什麼高檔次大製作,但民樂系還是來人協助楊主任的工作,覺得是不是應該安排一些學生過來,以免暑假的校園顯得缺少藝術氛圍。
九點過,攝製組以前到學校了,還是被浦音迎接了一下的,雖然最大的就是楊主任。那就聽楊主任的吧,該怎麼拍。
民樂系老師還給攝製組吹牛,楊主任一手創辦的浦音國際鋼琴藝術中心就在那邊掛牌,具有世界影響力如何如何。
人家紀錄片導演什麼牛皮沒聽過,但還是給面子說要拍一下,不過楊景行要臉,否決了。
北樓給外景,這樓管迎接攝製組的演技還是很生硬,但也沒辦法了,估計也會被電視觀眾理解成緊張吧。
樓管要顯得熱情,主動說自己在這工作多少年了,見過那些那些著名的音樂家,邊說邊帶著攝製組上樓,說起歷史中還包括楊主任的四零二教室就在樓上,一直沒有再沒作他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