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若塵渾身一震,道:「六王子和三王子死了?」
九郡主道:「我親眼看見六哥被一位邪道武者一刀劈成兩半,鮮血差一點濺在我的身上。三哥是被三位邪道武者砍死,屍體都已經血肉模糊。」
三王子和六王子前去武市斗場,是想去看張若塵出醜,卻沒有想到,張若塵逃了出來,他們卻死在武市斗場。
張若塵輕輕的一嘆,又安慰了九郡主幾句,將驚魂未定的九郡主送走之後,便進入時空晶石的內空間,開始療傷。
至於這一戰到底有多慘烈,張若塵暫時不想多問。
武道界,就是這麼殘酷,強者生存,弱者死亡。
就算是雲武郡國的王族被人滅掉,張若塵也絲毫都不會覺得奇怪。就像當初強盛至極的聖明中央帝國,現在不也蕩然無存?
所以說,只有自身越強,活下去的機會才會更大。
在時空晶石的內空間,一連療養了九天,張若塵的傷勢才算是痊癒,就連臉上的那一道疤痕,在真氣和藥力的修復之下,完全消失不見。
經歷這一次生死之戰,張若塵的修為似乎又提升了不少,距離地極境後期又近了一步。
人,再被逼到絕境的時候,果然才能激發出身體的潛力,突破境界的速度會更快。
走出時空晶石的內空間,張若塵便立即趕去探望常戚戚。
常戚戚的體質強大,雖然傷得很重,可是經過這幾天的療養,已經恢復了兩三成,可以下地行走。
「多謝張師弟出手相救,常某沒齒難忘。」常戚戚見到張若塵,立即就要下跪行禮。
張若塵將常戚戚扶住,道:「我們是同門師兄弟,何必那麼客氣?」
常戚戚相當感激張若塵,若不是張若塵不顧自己的安危,堅持要帶他離開,他肯定已經身死人亡。
常戚戚嘆道:「我已經打聽過,這一次我們武市學宮損失慘重,僅僅只是內宮學員就死了十三人,外宮學員死了二十七人。這還只是找到屍體的學員,還有二十四位學員失蹤,估計不是死去,就是被抓走。」
張若塵道:「黑市和拜月魔教的實力本來就十分強大,我猜測,他們已經將周邊幾個郡國的邪道高手,調遣到王城。武市學宮卻只排遣年輕弟子來對付他們,怎能不敗?」
常戚戚點了點頭,道:「估計學宮也沒有想到黑市和拜月魔教會如此兇悍,竟然連老一輩的天極境武道神話都出動了五位。經過這一次的慘敗之後,恐怕學宮也要開始重新布局,至少也要排遣幾個銀袍長老,坐鎮雲武郡國。」
張若塵道:「黑市和拜月魔教也絕不好受,此次他們也肯定損失慘重。」
「沒錯,據說那些邪道武者足足死了近千人,被關押到天牢的邪道武者也多達上一千人。」
常戚戚緊捏著拳頭,道:「但是,那些邪道武者的性命,怎麼可以與武市學宮的學員相比?」
「隨便一個外宮學員,也絕對擁有突破到地極境的天資。一個內宮學員,至少也有三成的概率,突破到天極境。」
「可以說,一百個邪道武者加起來,也抵不上一個外宮學員的性命。」
張若塵拍了拍常戚戚的肩膀,道:「放心吧!吃了這麼大的虧,學宮的老一輩強者肯定會反擊。」
常戚戚點了點頭,突然,像是想起了什麼事,道:「張師弟,聽說你和紫茜的關係很好?」
張若塵的心一沉,卻不表現在臉上,不留痕跡的問道:「發生了什麼事?」
常戚戚道:「你和紫陰陽在戰台上交手的時候,最開始,就是紫師妹發現了紫陰陽的身份,並且告訴了大師兄和陳曦兒師妹。陳曦兒師妹懷疑她是地府門的奸細,將她扣押了起來,說不定會將她處死。」
武市學宮對待奸細,一直都是「寧可殺死,不可放過」的原則。
紫茜為了救張若塵,必定說了一些不該說的話,引起了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