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幾個晚上沒睡好,也不知道是疲倦還是事情已經塵埃落定,她睡得格外沉,一覺睡到天亮。
程天源一整晚都沒有回來,枕頭邊冷冷清清。
薛凌抓起手機瞥一眼,發現幾個未接來電——都是陳水玉。
她沒回復,自顧自走去洗手間洗漱。
這時,房門被敲響了!
薛凌匆匆打開門,見大兒子站在門口,神色不怎麼對勁兒,對她扯了一個很勉強的笑容。
「媽,早啊!我……我有事找您幫忙。」
薛凌狐疑不已,退開一步讓他進來。
「怎麼了?大清早的什麼事呀?你爸去小虎子那邊還沒回來吧?」
「沒。」程煥然解釋:「昨晚平安無事,風平浪靜。我爸和虎伯喝了一點兒酒,東歪西倒睡在吧檯邊的沙發上。小虎子睡得挺好的,睡醒應該會好些。」
薛凌擦著手,聽得暗自狐疑不已。
「喝一點兒酒?就能睡得很好?」
程煥然嘻嘻賠笑,壓低嗓音:「我給他們弄了一些促進睡眠的檀香,還給他們吃一些舒緩神經的藥。您放心,都是很常見很普通的藥,平常人長期吃也沒問題的那種。」
「那就好。」薛凌提醒:「多關心小虎子,拉他去上班,讓他多陪孩子們玩。晚上有空多過去陪一陪他。」
「知道了。」程煥然點點頭,眼睛卻飄忽來去,似乎有些焦急。
薛凌忍不住問:「什麼事呀?」
能讓向來溫和爾雅,成熟穩重的大兒子神色不定的事情——多半不是什麼好事。
果不其然,程煥然為難低聲:「媽,康安她……她說她要辭職。」
薛凌愣了半秒,脫口問:「為什麼?好端端的為什麼要辭職?」
程煥然鬱悶皺眉,解釋:「昨晚阿清說的話,她也都聽到了。那些綁匪都已經繩之於法,接下來只需要等判決就行。康安覺得我沒有安危隱患了,犯不著費那麼多錢雇她來當保鏢。我說我還有一大堆隱患沒解決,請她一定要留下。我有錢雇她,絕不會拖欠她一分工資,她犯不著幫我省錢呀!」
薛凌聽得暗自一陣好笑,卻不好意思笑出聲。
這些年來,大兒子一直清心寡欲,滿心思都在工作和馨園上,一心一意賺錢愛護家人們。
康安的出現,讓兒子亂了陣腳,也亂了心思,更是動了情。
兒子是她身上掉下來的,他對康安的情意又那麼明顯,當媽的怎麼可能不知道!
「媳婦,你說我要不要過去那邊……我有些擔心阿虎父子。」
薛凌微微笑開:「去吧,過去陪一陪他們。有事的話說一聲,我們馬上過去。咱們努力住這麼近,不就是圖能互相照應嗎?平時各家忙各事,現在出了事,自然要互相幫忙互相照顧。」
「好。」程天源柔聲:「你也早些去睡,我從後門過去。」
薛凌目送他離去,才將大客廳的燈關掉,轉身回了主臥。
洗了臉,換了睡衣,正打算上床睡覺,突然發現床頭邊的手機在不停顫動,嗡嗡作響,連忙抓起來。
——竟是陳水玉!
薛凌看了幾眼,伸手按了「拒絕」,然後將手機調到「靜音」狀態,躺下扯過薄被,閉眼入睡。
好幾個晚上沒睡好,也不知道是疲倦還是事情已經塵埃落定,她睡得格外沉,一覺睡到天亮。
程天源一整晚都沒有回來,枕頭邊冷冷清清。
薛凌抓起手機瞥一眼,發現幾個未接來電——都是陳水玉。
她沒回復,自顧自走去洗手間洗漱。
這時,房門被敲響了!
薛凌匆匆打開門,見大兒子站在門口,神色不怎麼對勁兒,對她扯了一個很勉強的笑容。
「媽,早啊!我……我有事找您幫忙。」
薛凌狐疑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