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的?」
周成貞已經走到了龍床前俯身查看皇帝,聞言嗤聲。
「害死陛下對我有什麼好,唯一對我好的人就是陛下了。」他說道,一面伸手探了探皇帝的脈搏。「去催御醫。」
跟隨他進來的內侍們應聲是立刻轉身幾個。
「還有,諸位大臣們也都要再去催。」周成貞接著說道。
竟然也請了御醫和大臣們,這就不是要隱瞞皇帝的死訊了,太后和皇后一時沒話可說,想到皇帝死了,這個太子就要成為新帝了。不由腦子發懵悲從中來掩面哭起來。
而此時寒冬的京郊外有一隊人馬疾馳而來,晨光微亮的大路上只有撿糞的老漢,聽到馬蹄聲慌忙躲避,帶著幾分驚訝看著這一群人飛馳而過。
這些人鎧甲鮮明,赫然是兵丁。
「這是京營的人嗎?」老漢忍不住嘀咕,又難掩驚訝,「是要去京城嗎?」
他看不到的是,除了他這條路上,在京城四面八方不同的大路小路上此時都有兵馬疾行,方向都是京城所在。
即將進入臘月,寒氣霧氣讓天遲遲不亮,因為皇帝養病停了朝會,太子監國,朝官們除了日常公務便不需要早起上朝,御街上已經冷清了很久。
但今日接連響起的馬蹄聲打破了御街上十幾日來的安靜,或者馬或者轎子,但相同的是跟隨在這些人馬中領路的都是宮裡的內侍。
這是怎麼回事?
四周窺探的視線有些不解,是皇帝急詔還是太子?出什麼事了?
外人在揣測,進宮的這些大臣們也在揣測,這些內侍們急匆匆的把他們從家中叫出來,除了催促快些快些,不管怎麼詢問都一句話也不說,只說去了就知道了。
莫非皇帝又要做出讓人驚訝的決定了?
聽說這些日子皇帝躲在後宮裡已經煉出什麼丹了,該不是服用所謂的仙丹覺得大道可成,想要讓位給太子,自己徹底的修仙求長生去?
那可就糟了。
朝臣們拉著臉神情沉沉,雖然互相沒有說話,但都下定了決心,如果皇帝真要這樣,他們就是一頭撞死在大殿上也絕對不會同意。
皇城門禁軍比往日森嚴了很多,看到他們過來並沒有立刻打開宮門。而是一個一個的認真查驗核對身份才讓他們進去。
看到這陣仗,幾個朝臣們心裡都不由咯噔一下,隱隱察覺了些什麼,但還是抱著一絲僥倖邁進了皇帝的寢宮。
寢宮裡還散發著煙火味。內侍們並幾個御醫都蜷縮在一角,皇后太后各自坐在皇帝的龍床前低頭垂淚,太子周成貞轉過身看著他們。
「你們來了。」他說道,「都來看看陛下吧。」
幾個大臣對視一眼沒有任何推辭疾步上前。
龍床邊被燒掉的帳子已經撤下了,皇帝依舊仰面躺在床上。面色紅潤似乎還在沉睡。
「陛下。」大臣們顫聲喊道。
皇帝毫無反應,一個大臣忍不住伸手探向鼻端,指尖觸手一片冰冷,沒有任何氣息。
大臣一個寒戰身子一晃。
「陛下,陛下怎麼了?」他脫口問道。
其他的大臣也紛紛探了鼻息面色煞白。
「陛下怎麼了?」他們不敢相信自己的判斷,轉頭喝問。
站在床邊的一個內侍被喊的有些懵。
「陛下,陛下羽化成仙了。」他脫口說道。
不提這個還罷,提到這個大臣們更是悲憤,為首的一個揚手將那內侍打的一個陀螺轉。
「惡奴!害陛下如此!陛下是大行了!」他喝道。
隨著他的喊聲,殿內皇后太后內侍們的哭聲再次揚起。但旋即又被打斷。
其他趕來的大臣也邁進了門,他們在進城門的時候也心中有了預料,此時又聽到這幾個大臣的話,更是再無半點僥倖。
「陛下因何大行?」他們連去看一眼皇帝都顧不上,直喝問道。
「這要問太子。」太后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