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本來就有收服丐幫,為其所用的計劃,顧承喚來下人:「去將金捕頭找來!」
噗通!
金捕頭進了屋內,不待顧承問話,就跪了下來:「我辦事不利,望殿下恕罪!」
顧承莫名其妙,剛要問這傢伙做了什麼事,話到嘴邊硬生生咽下,意味深長地嗯了聲。
金捕頭冷汗涔涔。
自從經過抓捕洪七和黃藥師兩事,他儼然將自己當成顧承的心腹,飛黃騰達,指日可待,可偏偏在這關鍵時刻,出了一個大問題,豈能不讓他誠惶誠恐,患得患失?
左思右想,金捕頭終究不敢有絲毫隱瞞:「稟殿下,我們與丐幫合作,已剿滅大明山四處盜匪,緝捕在逃要犯三人,可那自號六欲公子的淫賊……」
顧承直接打斷:「誰的責任?」
「那賊人輕功出神入化……」金捕頭下意識想找藉口,迎著顧承似笑非笑的眼神,猛地磕頭:「是我辦事不利,請殿下責罰!」
「朝廷和江湖,終究是兩極相斥啊!」顧承只聽到一半,就知道肯定是朝廷這些捕快瞧不起丐幫的叫花子,惹出了亂子,最終放跑了賊人。
不過單就此事,他可不會責罰金捕頭,畢竟他的根在朝廷,不可能因為江湖人士寒了手下的心。
所以顧承僅僅是擺了擺手:「謹記教訓,下不為例!」
「謝殿下!謝殿下!」金捕頭連連叩首,退了出去,長長舒了口氣,心中又是慶幸又是驚懼,只覺得那位坐在椅上,就好像端坐金鑾殿般,氣度威嚴,簡直有股深不可測的雄渾。
生出類似的感覺還有洪七。
當顧承命手下在丐幫分舵留下印記,洪七有感於上次的恩情被召而來時,第一眼就是身軀一震,第二眼更覺得不可置信,張大嘴巴:「你這是怎麼練的?」
初見顧承時,洪七知道對方是身懷武功的,但內功薄弱,想必志不在此,僅僅是強身健體之用。
可也就過了幾個月,顧承已神完氣足,雙目神光湛然,顯然內功已是登堂入室。
這種人物就算是丐幫中也只有寥寥十數人,基本都是上了年紀,修煉了幾十年的長老,靠著水磨工夫一步步積累啊!
顧承很樂意見到未來的五絕高手露出這種表情,笑道:「洪幫主不用驚訝,我只是拜了個好師父,再略有機緣罷了!」
洪七現在是丐幫副幫主,故而顧承有此稱呼,這就是以江湖中人的身份來對話了。
洪七也是非凡人物,深吸幾口氣,壓下驚訝,拱了拱手道:「不知貴人召見,所為何事?」
顧承道:「六欲公子還沒抓到嗎?」
洪七臉上湧起怒意:「這就要問問臨安府的那些好捕快了,我幫中弟子根本不屑跟他們搶奪功勞,他們卻還諸多干涉阻擾,最後讓賊人走脫了去!」
顧承面色一沉:「此事我已知曉,這等惡徒,多讓他逍遙一日,就難保不會多一位良家女子受害,必須要儘快除去!」
洪七點頭:「他還在臨安城中躲藏,我已命幫中弟子留意,只要露出蛛絲馬跡,定將其斃於掌下!」
顧承突然壓低聲音:「圍剿賊子時,帶上我!」
洪七一怔,險些認為自己出現了幻聽:「你說什麼?」
顧承笑道:「我武功初成,急需實戰,這採花賊仗著輕功高明,正適合練練手!」
洪七明白了,連連搖頭:「貴人千金之軀,哪有親自動手的道理?不行,萬萬不行!」
「如何不行?現在可不是太平年代,金國虎視眈眈,每年都要向我大宋索要供奉歲幣,父皇的國書中都要自居子侄,稱呼金國蠻夷為叔!」
顧承笑容一收,緩緩起身,踱起步來,他的步履穩健,明明是在地上行走,洪七卻恍惚間好像看到一條在天空中騰雲飛翔的神龍。
這番擲地有聲的話語,若是傳出去,更是會激發軒然大波,若不是偷偷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