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他在一片酣暢淋漓中,重重地壓在那具稚美纖細的身體上。那副身子一副弱不禁風的樣子,卻像一管柔韌的修竹,哪怕一陣微風也能讓它搖曳婆娑,可是再大的狂風暴雨,它也能默默承受。
當楊帆釋放了衝動,才生起憐香惜玉的心思,他有些後悔,後悔不該接受她?事情已經發生,無聊的追悔他向來不屑一顧。他只是後悔不該這麼無所顧忌,她畢竟還是一個初經人事的少女,哪禁得起他暴風雨般的伐撻。
幸好,她柔柔地俯伏在彈性十足的青草榻上,喘息著,紅紅的臉蛋兒上,雙眼微微地眯著,像一隻剛剛飽餐後愜意的貓咪,而沒有一絲痛苦的樣子。
楊帆記起一個男人應該憐惜女人的時候,便想做一些溫柔的補救,於是他發現,草甸上並沒有一絲血跡。當他問起時,九彩兒一臉茫然,她將衣衫掩住依舊泛著玫瑰紅的上,惑然地看看草甸,然後再看向楊帆,喃喃自語:「為什麼沒有呢?」
淚水像泉眼般迅速地湧出來,九彩兒哭得很傷心,她緊緊抓著楊帆的手,哀痛惶恐地道:「橋哥哥,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為什麼,我只有你一個男人,我沒有騙你,真的沒有……」
她哀哀地哭泣,薄薄的嘴唇被她整齊潔白的貝齒咬出血來,她都沒有覺察。楊帆的心軟了,他不想再追究這件事。
在南洋的時候,他知道有些從小勞作,攀爬樹木採摘椰子的少女,的確是哪怕初夜也不一定會有鮮血的見證,他不明白為什麼,但他聽那百無遮攔的南洋女子們說過這樣的事。九彩兒住在這山上。想必從小爬高爬低的事兒也沒少干,所以這並不能證明什麼。
而且,他既然要了人家的身子,自然要給人家一個交待,他已經決定把這個少女收入楊家,也許他現在著迷的還只是這個生平僅見的絕美少女的姿容和身體,還沒有培養出愛的感情,但是既然要了人家的身子,他就要盡一個男人應盡的本份。
娶妾娶色,沒有人在乎一個妾室曾經怎麼樣。京城中不乏權貴名流把那艷名高熾的名妓收房,成為他們最寵愛的妾侍,楊帆也不會太計較一個妾室的過去,她那無以倫比的美貌,很容易就讓男人變得寬容、更寬容。
楊帆只是有些不悅。不悅於她的欺騙。不過,楊帆並不能確定她在說謊。她的眼淚、她哀痛的眼神、她淒婉地咬破嘴唇時的痛苦神情。讓楊帆心中的一絲疑慮也煙消雲散了,他無法相信這樣的神情也是假的,她才只是一個十六歲的少女而已,怎麼可能有這樣精湛的演技?
但是疑心一旦產生,就不是那麼容易消除的,九彩兒悲痛、哀婉、傷心的淚水。曾經一度洗去了他心中的疑惑,但是此刻掠向他們的約定地點時,那散去的疑慮又像烏雲般悄悄掩回來。
她之前的主動、她之中的表現、她之後的沒有落紅,一樁樁疑點讓楊帆的困惑揮之不去。可這種經驗之談,又不可能作為確鑿判斷的依據。
楊帆已經想到了一種可能,如果她真的在掩飾,如果她確實在說謊,聯想到她之前訴說過的境遇,或者……之前她就說了謊,以她這樣絕美無倫的姿色,又失去了父母雙親的庇護,她想保全自己談何容易。
或者,她是曾經被人欺辱過的,這樣的話,她發現自己趁她暈迷占她便宜的時候,才會那般憤恨,才會那般果決地想要砸死他,這種過激的反應似乎也說得通了。
想到這個原因,楊帆決定即便他所猜測的都是真的也不去戳破它,那不是她的錯而是她的不幸。他要原諒她、包容她,如何不堪都已是過去,今後有他,這一切不幸將再不會發生。
楊帆趕到了泉眼旁,在輕輕的呼喚之後,九彩兒像只受驚的小兔子似的從草叢中跳出來,一頭撲到了他的懷裡:「橋哥哥,你終於來了,我好怕,從來沒有這麼晚一個人躲在這兒……」
放下心結的楊帆,輕輕笑了笑,撫了撫她的秀髮,低聲道:「家裡人沒有發覺吧?」
「嗯!」
九彩兒用萌萌的鼻音應著,在他懷裡點頭:「沒有,我趁他們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