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
大舅躺在那裡,哼哼著。
聽到她的話,他沙啞著聲音道:「肚子裡面不痛,就是胸口有些悶……」
楊若晴趕緊把他的衣領口扯開。
胸口一片紅腫,顯然是被人揪住了衣領口,然後捅了拳頭的。
娘希匹的,這下手的人,也忒毒了。
這是要把人往死里打的節奏啊!
「娘,去把我床底下的醫藥箱子拿來。」楊若晴沉聲道。
「大舅媽甭哭了,去舀一盆熱水來,咱先把大舅的傷勢處理下再議其他的。」
楊若晴有條不紊的吩咐著,眾人行動起來。
她給大舅處理了傷口,該止血的止血,該消炎的消炎,該化瘀的化瘀。
處理好了這一切,大舅的狀態看起來稍微好了一點。
這時候,她才開始詢問起大舅事情的始末。
大舅喝了口水,一臉悲憤的道:「我到了縣城,找了一家客棧投宿。」
「客棧人爆滿,好多都是外地口音的人。」
「沒單獨的客房住,我就住了後面的一間大通鋪。」
「睡在我邊上的是一個從外地過來的漢子,他們是五六個人一夥,一個個牛高馬大的。」
「夜裡睡覺的時候,他們其中有個人來摸我枕頭底下,想偷我的錢。」
「我那錢都是揣在懷裡的,他沒摸到又來摸我身上,我醒了。」
「那人見撞破了就發起狠來,按住我就打。」
「他一塊兒的其他五六個人也都圍了上來,一起打我……」
大舅一臉悲憤的道。
眼睛都漲紅了。
身為一個男人,被人這樣欺負,還沒有還手之力。
這個悲憤,難以下咽!
邊上,楊華忠老孫頭楊永進他們也是一個個氣紅了臉。
大孫氏更是氣得跺腳咒罵。
「那些天殺的畜生們,做了壞事還打人。」
「我家大傑爹這麼老實巴交,從不跟人紅臉。」
「他們就是欺負他一個人,個頭小,太沒天理了啊……」
大孫氏罵著罵著,又哭了。
心疼自個男人,卻又幫不上啥。
孫氏抹著淚,過來把大孫氏拉到一邊去勸去了。
這邊,楊若晴蹙著眉,接著盤問大舅:「錢被他們搶了?」
大舅道:「搶光了。」
「我趕去的馬車,車被他們砸了,馬被他們扣了。」
「他們說,我誣賴他們是賊,敗壞了名聲,要我賠錢。」
「三日內不拿二十兩銀子去,他們就要把馬給賣了!」大舅憤憤道。
「啥?」
大孫氏再次驚呼出聲。
「這是赤果果的惡人先告狀啊,欺人太甚,欺人太甚啊!」
大孫氏那麼潑辣的性子,這回竟然氣到只能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