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他們都在。
大傢伙兒圍著八仙桌抽菸喝茶拉家常。
駱風棠坐在一旁作陪,偶爾被問到的時候便說幾句話。
大傢伙兒雖都是打著過來找駱風棠說話的旗號,但是大家都清楚駱風棠的性格。
對於他在外面的那些事情,大傢伙兒都很默契的不問,因為有些事兒是國家的機密。
他們一般問的都是外面的風土人情,又或者詢問外面的那些莊戶人家這會子是不是也在收割麥子啊啥的,總之,都是一些跟農家生活息息相關的事情。
駱風棠便告訴他們,從出了長淮州進入河蘭州一路上,路兩邊的田地里全都是麥子。
回來的時候看到當地的百姓正忙著收割麥子……
楊華忠便感嘆道:「聽說那邊人喜歡吃麵食,麵食是主食,就好比咱這裡人對米飯的鐘愛那樣,每個地方都有每個地方的飲食習慣。」
駱鐵匠也道:「是啊,一方水土養育了一方兒女,擱在我這兒,一桌子山珍海味,都得要一碗白米飯來配那才完美,再好的飯菜沒有米飯,我都覺得失去了滋味!」
「大伯,除了白米飯,你還缺了一壺酒,最好是燒酒,米酒果酒都不成!」
一道聲音從屋門口傳來,調侃的語氣,逗樂了一屋的人。
不是楊若晴,還能是誰呢?
看到楊若晴過來,駱風棠的眼中多了幾分笑意,打從她進門,他的視線就一直追隨著她的身。
這讓她有點不好意思。
這小子真是的,搞得跟頭一回見面相親似的,沒見著這麼多長輩在麼?就不曉得稍微收斂一點點?
她正要瞪過去,楊華忠突然開口了。
「對了棠伢子,晴兒要在一棵樹那邊蓋道觀的事兒,跟你說了吧?」漢子問。
這讓駱風棠愣了下,一頭霧水。
楊若晴趕緊道:「他昨兒半夜才回來,一直沒顧得上說這事兒呢。」
然後,她來到駱風棠身旁坐了下來,把自己打算蓋道觀的事兒,以及前因後果全跟他說了。
聽完,駱風棠略沉默了下,便再次微笑著看著她:「這個主意不錯,我贊同,既然我回來了,那我自然也要出一份力,啥時候打地基?算我一個!」
楊若晴勾唇:「正挖著呢,你要是有興趣,明日可以扛把鐵鍬跟他們一塊兒去挖就是了。」
駱風棠點點頭。
駱鐵匠又問他:「棠伢子,這趟回來,你大概能在家裡歇息多久啊?」
這話問出了楊若晴的心聲,她一邊抓起茶壺給自己倒茶,耳朵卻高高豎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