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千柔、尹千韻的算計哄騙,東方明朗的索取,到最後,竟一樣都不剩。
大丫鬟丁香走了過來,立在尹若曦身邊,細聲道,「大小姐,熱水準備好了!」
尹若曦手微微一頓,不曾抬頭,「翠鶯呢?」
「還在下房抄寫佛經!」
「讓她繼續抄吧!」尹若曦說完,起身朝浴房走去。
在丁香的伺候下脫了衣裳,褻衣褻褲肚兜跑到溫水裡,漫不經心說道,「把我帶去大恩寺用過的東西都收起來吧!」
「小姐以後都不用了嗎?」
「不用了,免得想起丁蘭……」尹若曦說著,微微嘆息,「不說也罷,收起來吧!」
「是!」
丁香不敢多問。
畢竟這一次去大恩寺丁蘭沒跟著回來,看小姐也深色不愉,丁香想還是一會去問問尤媽媽。
快速收拾了衣裳下去,又快速立在浴房外等候。
尹若曦將自己整個人埋入溫水中,直到喘不過氣才鑽出,深深吸了幾口氣,忽地笑了起來,笑著笑著,淚流滿面。
「小姐?您怎麼了?奴婢可以進來嗎?」丁香在外面擔憂低喚。
尤氏聽到動靜走來,便聽見屋子裡尹若曦又笑又哭的聲音,尤氏一頓,心中想著,莫非是因為丁蘭的事兒?
想想也是,小姐待丁蘭歷來不同別的丫鬟,如今丁蘭忽然背叛,離尹若曦而去,她傷心在所難免。
要是換了自己,撕了丁蘭那小賤蹄子的心都有了。
尤氏尋思片刻,才開口說道,「小姐,午膳準備好了,您好了嗎?好了讓丁香伺候您穿衣可好?如今天氣還涼著……」
尤氏還想說什麼,屋子裡傳來尹若曦淡淡壓抑的聲音,「丁香,進來吧!」
丁香進了浴房,伺候尹若曦穿衣,又給尹若曦擦乾了頭髮,伺候尹若曦吃了午飯,待頭髮干透,尹若曦才倒在床上安安穩穩睡去。
丁香落下床幔,輕手輕腳退出屋子,拿了針線坐在屋檐下繡著花兒,尤氏見尹若曦一時半會兒醒不了,偷偷摸摸出了思暖閣……
睡夢中,尹若曦眼睜睜看著翠鶯被幾個男子姦污致死,她舌頭被割,手腕、腳腕被鐵鏈套住,尖叫嘶喊卻出不了聲,掙扎痛徹心扉,翠鶯一身是血,瞪著雙眼看著她,死不瞑目。
「翠鶯……」
尹若曦尖叫一聲,咻地從床上彈跳而起。
滿頭大汗,渾身濕透。
胸口悶得很難受,就像心臟被生生挖出來了一般,整個人冷得瑟瑟發抖,捲縮著,手抱著自己的膝蓋,牙齒上下打顫。
丁香在外屋聽到聲音,連忙進了屋子,掀開床幔,見尹若曦捲縮成一團,頭埋在膝蓋上,渾身衣裳都濕透,擔憂問道,「小姐,您怎麼了?」伸手就要去觸碰尹若曦。
「出去!」
尹若曦冷冷呵斥了一聲,連頭都未抬。
丁香聞言,心頭一震,猶豫著開口。
尹若曦又冷聲道,「出去!」
丁香沒得法子,小姐便是小姐,奴婢便是奴婢,哪有奴婢反駁的餘地,應了一聲,福身之後出了屋子。
見尤氏走來,連忙上前,「尤媽媽,小姐剛剛夢魘了,又哭又笑的,虛汗把衣裳都濕透了,也不讓換,還把奴婢攆了出來,尤媽媽,你們去大恩寺發生什麼了嗎?」
尤氏聞言一頓,嘆息一聲,「還不是丁蘭……」
尤氏把丁蘭與段子琪苟且一事說了一遍,丁香聽得唏噓不已。
暗罵丁蘭目光短淺,娶為妻,奔為妾,那段公子若真喜愛她,豈會這般糟踐她,正是因為心裡沒她,才一個名分都不給,便把她接到了段家,別說是妾了,怕連通房丫鬟都不如,這傻子啊。為了這麼個男子,拋卻一心待她的小姐,陽光大道不走,偏生去走那荊棘密布的泥濘之路。
「唉,可憐了小姐……」
尤氏耳朵貼在門上,想聽裡面的動靜,門卻吱嘎一聲開了,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