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只讓我一人前來,至於後面安排沒有安排其他人,小人不知。」
「讓他進來吧。」
「是,將軍。」
頓了一會兒後,陳文也端著一個木盒進入了房間中,他先是看了一眼跪在低上的陳武,而後,將箱子放在了地上,跪下身去。
「遼州軍指揮使陳虎長子陳文前來乞降。」
羅守珍哈哈大笑道:「有意思,你兄弟剛剛說願意將你交出來頂罪,沒想到你就自己送上門來了,既然來了,就別回去了,來人,將他拖下去斬了。」
「將軍,將軍且慢,小人有話要說。」
「指的是這個盒子?」羅守珍順著陳文的目光看過去,冷笑:「你覺得錢財能買回你得命?」
跪在一旁的陳武面露怨色,這件事本來就是陳文一力要求的,說破天了,這也是事實,宋軍數萬大軍開到這裡,豈是這麼一點金銀就能打發走的。
這邊陳武正在心中亂想,那邊陳文卻開口說道:「大人請看,這就是陳虎的首級。」
說著他打開了木盒,裝著的確實是一口頭顱。
而一旁的陳武看到了木箱中的頭顱,瞬間站起,而後想拔出自己腰間的馬刀,卻發覺,在進入營寨的時候,就已經被宋軍收走了。
陳武一腳將跪在低上的陳文踹倒,瞪大眼睛:「你……你竟然敢!」
被踹到在地的陳文冷聲大笑:「你存什麼心思,我能不知道嗎,我不動手,死的就是我。我殺他的時候,他跪在地上求我,可我還是殺了他,因為我知道,等你回來,就算我跪在地上求他,他也會為了自己的性命毫不猶豫的殺了我。」
「他死,不是因為我,而是因為你,都是因為你臨走之時的那句話,我想著,我會不會被你們賣掉?
這個問題的答案當然是肯定的,我若是不做點什麼,一定會死,你想知道他被我砍掉腦袋的時候說什麼嗎?
他說,他可以讓你死,讓我活,只要我放過他,哈哈哈哈——」
陳文放生大笑,笑的甚至已是有些癲狂,而後看向坐在主位上的羅守珍,一本正經的高喝道:「將軍,如果你願意留下我得姓名,我可以證明自己對大宋的忠誠,我可以為大宋殺光所有反抗大宋的人,包括以後大宋攻打幽雲十六州的時候,我都有用,有大用。」陳文高聲喊道,而後跪伏在地。
「你,你……」
陳武咬牙切齒,一口氣堵在喉嚨里,硬是半天發不出一個完整的音兒來。
而坐在上首的羅守珍看著這一幕卻是哈哈大笑,心中爽快無比。
「夠狠!為了自己的性命,竟敢殺父乞降。」糜鎮在一旁冷笑道。他看向陳文的眼神中也充滿了不屑。
「此言差矣,自古以來識時務者為俊傑,這個陳文,本將軍很欣賞,可本將也有疑惑,陳虎既然死了,那他麾下的人馬,你們誰能指揮的動呢?」羅守珍看著兩人,頗為玩味。
「我,將軍,陳文殺了我父親,肯定沒人服他!將軍,殺了他,為父親報仇,我部族定世代歸降,永不復叛。」陳武趕忙說道。
羅守珍看著兩人,眼中一轉。
「可本將軍現在並不想殺他,反而是對你感了興趣。」
「將軍何意,我從未有過反抗大宋之心,從未有過啊。」陳武現在已經有了些許的慌張。
「你現在雖沒有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