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眼遠方連綿的群山。
朱雀縣的郊外,大河貫穿著群山,將有著連綿之勢的山脈隔斷。
「沒有,通天河那邊,叛漢秦漢卿似乎有異動,他走不開。」
韓飛魚伸手緊了緊衣領,寒風從江面上橫吹過來,順著人的脖頸,往裡面鑽,讓她感覺一寒。
今日的天氣,比昨日又冷上不少,看樣子,這隆冬有落雪的可能。
往年這個日子,此處江面到春節時分,方才落上一兩場小雪,畢竟是南邊,雪是稀罕物,而北面此時早已經寒風簌簌,白雪連天。
「他能有何異動?」
駱風棠冷笑一聲,緩緩道:「昔年,秦漢卿揭竿而起,不怕說句犯忌諱的話,此人當時是富有民望的,可謂民心所向,但他得了一處地界,早已經忘卻當初的志向,昔日在他之身的民向,快要喪失殆盡,他還不自知,這都是敗亡之象。」
「別人都看見他在通天河擋住我護國軍的兵鋒,事實並非如此,護國軍繼續往北,大可為之,卻不必如此。」
駱風棠話只說到此處,韓飛魚再問,卻已經得不到答案了。
韓飛魚便知機的閉口不談這等話題,概因此乃機密軍機之事,駱風棠不說,她怎敢妄自揣測呢。
「那些軍國大事,我一小女子不懂那些,只是五郎他常年在那邊,我這裡水運繁忙,不得相見。」
韓飛魚嘆了口氣。
他們早已經成婚,但到現在還沒有孩子,這是她心頭頗為遺憾之事。
現在她和五郎都沒法拋開自己的事常年相聚,不知何時才能聚首。
「快了,等西南事了,就輪到叛漢了。」
駱風棠對此給出了答覆。
韓飛魚眉眼活絡起來。
她知道,駱風棠這邊說,必定是有所依仗,不會信口開河。
既然西南事了以後,那必定也就在一兩年以內。
她從不會認為西南那邊,也會打成通天河那邊的常年對峙戰,西南方,跟叛漢,情況完全不同,戰鬥不會持續太久,要麼大勝要麼大敗。
有駱風棠這樣的軍事天才在,定然不會大敗的。
她抬頭望著遠方。
江面上霧氣騰騰,來往的船隻都側身避讓,讓飛魚幫的大船過去。
大河先是往西,再往西南進入支流清潩河。
清潩河從源頭上來看,算是大河的支流,但水量上不比大河小多少,蜿蜒匍匐,行於西南群山之間,算是西南的一條大動脈。
從京城的船只能前往西南,正是有清潩河的存在,才能將統治的觸角延伸過去。
所以,為了糧食以及軍械的轉運,這條水運,你是萬萬不能有失的。
韓飛魚的船隻行駛了一個時辰,前方出現了大批的船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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