餵藥什麼的。
譚氏還發虛汗,隔一會就要給她舀水擦洗身上,再換身乾淨衣裳。
髒了的衣裳還得去洗,洗了再晾乾
楊華洲早去晚歸,白日裡這些伺候譚氏的活計全都落在鮑素雲一個人的肩上。
兩日下來,鮑素雲自己也累垮了。
只要站起來,眼前就發黑,然後胸悶氣短。
平躺在床上,就會好一些。
夜裡洗澡都是楊華洲幫忙。
換下的內褲上,有血。
這可把楊華洲嚇壞了,趕緊又去找了老村醫,開了一副保胎的藥先吃了。
伺候完老娘和媳婦,楊華洲拖著疲憊不堪的身子來了楊若晴家。
這當口,楊若晴一家人吃過夜飯,都坐在堂屋裡喝茶,消食。
孫氏在做針線,小安在桌子邊騎木馬耍,楊若晴坐在大安身旁,看他寫字。
楊華忠坐在一旁,喝著茶,守護著面前的妻子兒女,漢子的臉上都是掩不住的笑意。
楊華洲愁眉苦臉的進來了。
「三哥,三嫂,還沒歇著呢?」他進門就問。
楊華忠抬起眼來,訝了下:「這大晚上的,五弟你咋還過來啦?快坐快坐。」
楊若晴則站起身,跟楊華洲打了聲招呼,轉身給他倒茶去了。
等她倒茶回來,孫氏已帶著大安小安回了後院。
「五叔,喝茶。」
楊若晴道。
「誒,好。」
楊華洲接過了茶,捧在手裡,卻沒有喝。
看到他這副樣子,楊華忠便問:「這大晚上過來,是不是咱娘有啥事?」
這兩日譚氏病,楊華忠一日要往老宅那跑好幾趟。
先前下晝從外面收工家來,還又去看了譚氏一回。
聽到楊華忠問,楊華洲皺了下眉:「娘那邊沒啥事,照著老村醫的吩咐,一日三頓飯後喝藥。」
楊華忠點點頭,稍微放下一些心來。
「那老五你這大夜裡過來,是有啥事不?」楊華忠又問。
楊華洲看了眼楊華忠,又看了眼楊若晴,面露難色。
「五叔,你有啥事兒就說吧,咱又沒外人。」楊若晴也開了口。
楊華洲皺緊了眉,出聲道:「晴兒,我想跟你這告五日的假。」
楊若晴挑眉:「咋啦?」
「酒樓現在生意好,五叔你是採辦,酒樓離開你這個採辦五日,那得出亂子呀!」她道。
楊華洲垂下眼,「這個道理,我自然是曉得的,可五叔這也是沒法子的事啊」
「五叔,你就說,到底咋回事嘛!先說出來,咱一塊來想想法子!」楊若晴鼓勵道。
楊華洲嘆口氣,於是把譚氏的情況,還有鮑素雲的情況說了。
剛好孫氏從後院回來,聽到了。
「啥?褲頭上見紅了?天哪,這可得當心著啊,到了這個月份搞不好就得動胎氣!」
孫氏一臉緊張的道。
楊華忠和楊華洲對視了一眼。
兄弟兩個都曉得作為過來人的孫氏,這話一點都沒有危言聳聽。
從前村里就發生過好幾起這樣的事兒。
不足月的孩子,生下來不好養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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