茹常、戶部尚書王鈍、工部尚書鄭賜、吏部尚書張沈、工部侍郎黃立恭、吏部侍郎毛泰亨、左都御使陳瑛、副都御使吳有道、御史尹昌隆、黃真,此外,還有錦衣衛南鎮撫司劉玉珏。
從這些人員組成就可以看出,建文舊臣仍舊把持著朝廷中大部分職權,如果朱棣不樹幾個屬於自己的山頭,再讓這些山大王們去招兵買馬,爭取舊臣,這些舊臣唯一的選擇只能是抱成一團,這對朱棣顯然是不利的。
酒席擺了三桌,滿桌珍饈美味。左手一桌的人是最少的,因為這一桌坐著陳瑛。雖然永樂皇帝登基後的政治清洗已告結束,不過後續處理尚未完全結束,所以陳瑛和紀綱眼下依舊是整個朝廷的焦點,他們的一舉一動,仍舊在觸動著許多人的神經。
在這一點上,哪怕是和五軍都督府掰手腕大獲全勝的夏潯也比不了,畢竟夏潯再厲害,也是你惹到他頭上,他才會還以顏色,而陳瑛和紀綱就像一對瘋狗,指不定就咬到誰身上,你無心中的一句話,聽在他耳中可能就是一樁罪狀,所以大家都下意識地避著他。
與他同席的是副都御使吳有道、御史尹昌隆、黃真,這都是都察院的人,當然不能離頂頭上司遠了,此外許滸、任聚鷹、王宇俠。陳瑛坐在這一席的主位,右手邊坐著一個俊雅溫柔如處子的白袍年輕人,那是錦衣衛南鎮撫劉玉珏,而他左手邊暫時空著。
賓主盡歡,正杯籌交錯的當口兒,老管家在門口忽又唱名道:「錦衣衛都指揮使紀綱紀大人到~~」
這一聲喊,堂上立即鴉雀無聲,沒辦法,現在紀綱是惡名在外,別看堂上坐著許多公侯和一二品的六部大員,對這個正三品的錦衣衛都指揮使,一聽他的名字,心裡著實有些忌憚。
「卑職手上正忙著一件差使,故而來遲一步,國公恕罪、恕罪!」
紀綱滿面春風地走進來,先向夏潯抱拳稱罪,然後又向各位國公、駙馬、各部都堂抱拳行禮,品秩比他高的人頷首示意,同級或比他品秩低的都紛紛起立相迎,甚至幾位比紀綱高了一級的侍郎也下意識地站了起來。這紀綱一來,還真有先聲奪人之效。
夏潯安坐不動,泰然笑道:「紀綱,你可不是遲了一點半點,我請吃酒,你也敢遲到,先自罰三杯吧!」
都御使陳瑛跟紀綱臭味相投,很對脾氣,一見紀綱到了,便眉開眼笑地招手道:「紀大人,這裡坐,這裡坐,早就給你留了位子。」
夏潯那一席上,坐的不是國公、駙馬,就是一品尚書,確實沒有他紀綱的位置,紀綱便走到陳瑛旁邊,叫人取了杯來,斟滿三杯酒,爽朗地笑道:「今曰輔國公爺請吃酒,卑職卻來晚了,當罰,紀綱自罰三杯,向國公爺請罪。」
說完把三杯酒一一飲盡,又向大家抱了抱拳,這才坐下。陳瑛笑嘻嘻地道:「紀大人,什麼案子這般要緊,連輔國公爺的酒席也得耽擱?」
紀綱挾了口菜,一抹嘴巴道:「也沒啥,就是監刑剮個人,處決人犯本來用不著我去監刑,可這人是欽犯,皇上親自下的旨,紀某哪敢大意,要不然,輔國公爺相召,再大的事紀綱也得放下。」
剮刑?
夏潯暗吃一驚,這些天京里已經平靜下來了,這是對誰又大動干弋了?他連忙問道:「皇上處決甚麼人了,要你堂堂都指揮使親自監刑,這官兒怕是小不了吧。」
眾人也都停箸聽著,紀綱嘿嘿笑道:「除了那個膽大包天,敢拿太祖高皇帝靈位當盾牌,褻瀆太祖在天之靈的鐵鉉,還有哪個?」
眾人聽了一陣搔動,夏潯急忙問道:「鐵鉉被抓回來了?皇上如何處置的?」
夏潯這一問,眾人也都側起了耳朵,紀綱得意洋洋地道:「皇上已然御極,可鐵鉉還要反抗,妄想據城堅守,嘿嘿,可惜呀,這一回他可指揮不動濟南兵馬嘍,朝廷旨意一到,鐵鉉就束手就擒了。
這人身為臣子,竟敢拿太祖皇帝靈位抵擋炮火,大逆不道之極,依著我說,誅他九族也不為過。可惜,皇上只吩咐把鐵鉉押赴刑場明正典刑了。他的妻子在鐵鉉
第449章 下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