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貴道:「是黎家幫的忙,當時村長的兒子在府城的酒樓里做掌柜,黎家設了套,陷害了村長伯家的文堂兄。要是袁家族裡把顧潘氏浸豬籠,文堂兄就會被判刑,整個袁家都會受牽連。」
大楚是連坐制,一族裡一人犯法,全族連坐,大傢伙都怕了,為了全族,只能讓袁家滿冤死。
古知府是知道連坐制的弊端的,聞言沒有質疑,問袁家貴:「那你如今為何又來狀告,可是受了什麼人的指使?」
不然怎麼可能從臨河府跑來?
袁家貴搖頭,沒有承認,而是紅著眼眶說道:「是我年紀大了,生怕那天到了地下會被滿堂兄責罵,這才來告官的……」
接著,袁家貴說起當年的事兒。
「當年,大家都以為滿堂兄是喝醉後掉進縣城外的高水河裡淹死的,可他們不知道,滿堂兄是在跟黎家少爺廝打的時候,被黎家少爺推進家後邊的池塘里淹死的……」
袁家貴說到這裡,回想起當年的事兒,再也忍不住痛哭出聲:「我看見了,我真的看見了……滿堂兄想要往岸上爬,卻被顧潘氏用竹竿打下水去,幾次之後,滿堂兄就沉進池塘里,他們兩個惡人是合夥殺了滿堂兄!」
「我當時很害怕,不知道怎麼辦才好,看到這裡就跌跌撞撞的跑回屋裡去了,接著是生了一場病,高燒昏迷了一天一夜,等到我醒來的時候,就聽說滿堂兄喝醉,掉在高水河裡淹死了。」
「可是不是,滿堂兄是死在家後面的池塘里,是被顧潘氏跟黎家少爺給殺死的!」
「我對不起滿堂兄,是我怕事兒,當初沒敢去衙門作證……我對不起滿堂兄!」
袁家滿是泣不成聲,語無倫次的說著當年的事兒……這麼多年,他以為自己忘記了,只要不去想,他就能沒有負擔的活著,那個秦家小子來求他的時候,他還不樂意來狀告顧老太。
可是,他是滿堂兄的兄弟啊,明明知道他是慘死的,怎麼能不替他伸冤?!
古知府見袁家貴哭得相當悽慘,也有些不忍心,等他哭了片刻,把心裡的愧疚哭完後,問道:「你說的黎家少爺叫做黎智?」
袁家貴點頭:「嗯,正是黎智,他這名字沒多少人喊,大傢伙都叫他黎少爺,或者是黎神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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