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住沈冷的胳膊:「你小心點。」
沈冷咧嘴笑了笑,牙齒很白很乾淨,笑容也很乾淨。
「放心吧,我的目標可不僅僅是做個團率。」
過了一會兒看到求立人的巡邏隊走過,沈冷算計著時間,然後拉了王闊海一下:「走!」
三個人快速的衝過沙灘然後進了那片不大的林子裡,這裡的樹木和北方甚至江南的樹木都不一樣,很直又沒有多少枝杈,並不是很容易藏起來,幸好天色太黑,也不會有人想到他們居然悄悄跟了過來。
沈冷停下來之後對他們倆點了點頭,然後迅速的靠近木塔,一個人爬了上去,動作快的猶如一隻上樹的獵豹。
天還沒黑的時候沈冷觀察過,瞭望塔上至少有五個人,他現在很冷也很餓,泡的時間太長又影響了出手的速度,所以要想幹掉五個求立士兵還不被發現,難度很大。
沈冷悄悄的接近了塔頂,抬起頭順著縫隙往上看,能看到兩個求立人靠坐在上面休息,感覺應該還有兩三個人站在那往四周看,這深夜裡當然看不到什麼,可是他們卻絲毫不敢放鬆。
塔頂不小,至少能容納十幾個人,白天的時候應該還有弓箭手在這上邊,沈冷攀著邊緣轉了小半圈,到了那兩個睡著的人外邊,深吸一口氣後猛的翻上去,迅速的伸手捂住其中一個人的嘴巴,匕首切開那人的咽喉,下一秒他如法炮製切開了另外一個睡著的人咽喉。
不遠處那個舉著千里眼往遠處看的求立人聽到聲音轉過頭來看,只看到一條胳膊伸了過來,那隻手上握著的匕首噗的一聲戳進他的咽喉之中,他連一個音節都沒能發出來。
沈冷把背後的黑線刀抽出來,這黑線刀太沉重,之前就因為它沈冷好幾次險些墜進海水裡,可讓沈冷把刀扔了是不可能的,這輩子都不可能的。
刀光一閃,黑線刀直接掃開了一個求立人的脖子,人頭隨即飛了上去,沈冷一個跨步到了最後一個求立人身前,在那人張開嘴巴即將喊出來的時候,一刀從那人嘴裡戳進去,從後腦戳了出來,刀子一轉,那人立刻就死了。
沈冷把五個人的屍體堆在一起,發現還有不少吃的,他居然還有力氣爬下去給杜威名和王闊海送了一些,交代他們倆吃飽了之後就朝著停在幾十米外的求立戰船游過去,趁著船上沒人進去躲起來。
等待是最難熬的,尤其是在這麼累的情況下,想不睡著都需要付出極大的毅力。
沈冷靠在那抬著頭看著滿天星辰,想到了李土命。
「我果然是沒有命星的,做不了萬戶侯,團率是有命星的,我看到了,真好。」
陳冉把李土命臨死之前說的這句話告訴沈冷的時候,沈冷感覺自己的心被割了一刀似的。
他拼盡全力的去訓練那些士兵,可他不是神仙,做不到手下人在戰場上一個都不犧牲。
「大家都拼了命的活下去吧,沒有命星,我就帶著你們硬搶別人的,搶過來掛在你們自己頭頂上」
沈冷長長的舒了口氣,轉而看向那最大最圓的月亮。
「茶爺應該睡了吧半年時間啊,可得抓緊趕回去,茶爺說我回去晚了她就找別人生孩子太可怕了。」
「以後和茶爺有了孩子取什麼名字呢?我叫冷她叫茶顏,叫冷茶?不好不好,我喜歡茶爺笑的樣子,叫冷笑?啊呸」
「先生難道真就沒有一個喜歡過的女子嗎?回頭要是找個師娘的話,生個小孩兒那我和茶爺就有的玩咯」
沈冷自己把自己說笑了,往下看了看,沒有人注意這邊。
「長寧?」
沈冷忽然想到這兩個字,長久的長,大寧的寧,似乎寓意不錯哦,於是他決定以後若是和茶爺有了孩子,不管是男孩還是女孩,都叫沈長寧。
雖然現在不是嚴冬而是初秋,可海島上的長夜顯得格外冷,沈冷蜷縮在木塔上,時不時就要搓搓手腳。
天好像白了一些,沈冷起來在木塔上開始蹲跳,連續做了幾十次後身體逐漸回暖,站起來往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