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視的角落裡,你一直被他影響著。
「你究竟看到了什麼樣的未來呢?勞倫斯……」
鳥嘴面具下傳來略顯沉悶的聲音,而這時密閉的房間內有無名的風湧起,它吹動了燭火,光焰搖曳之中,那僵死的軀體微微動彈,勞倫斯緩緩地睜開了雙眼。
「疫醫?」
他按了按自己的太陽穴,頻繁地【間隙】穿梭,對他的精神也帶來了不小的壓力。
「雪爾曼斯死了。」
疫醫說道,他的聲音很平靜,可穿過面具後都變成了那沉悶的低鳴。
「死了嗎?」
勞倫斯微微抬頭,短暫地看了一眼疫醫,目光又看向了窗外的陰雨綿綿。
「雪爾曼斯……雖然早有預料,但他真的死了,還是感到些許的意外。」
「是你的朋友嗎?」疫醫問。
「算不上,只令我感到有些……驚奇的人而已。」
勞倫斯說著回想起了在福音教會的時光,回想著那個老人的面容,訴說著過去。
「他是博爾吉亞家的子嗣,就是那個臭名昭著的毒藥家族,我們以為他會像他的先輩一樣暴虐、瘋狂,結果很奇怪,他是個虔誠的信徒,虔誠的簡直有些侮辱博爾吉亞這個姓氏。
我也曾問過他,他說他也可以變得暴虐,就像他的先輩一樣毒辣,利用坎特雷拉殺死一個又一個的敵人,可他又說,愷撒·博爾吉亞就是這樣做的,但暴虐得不到答案,他說為何不試試虔誠呢?」
勞倫斯說著帶起了些許的笑意,接著便是嘆息。
「他也死了啊……這種感覺不太好,和我一個時代的人都死得差不多了,弄得我一個人活在這世上,有時會感覺自己像個幽靈。」
「可是,是你殺了他,如果你不寄出了那兩封信,不故意把洛倫佐與新教團引在一起,雪爾曼斯便不會死。」
「是啊……但要做成一件事,多愁善感可不好。」勞倫斯說。
雖然這樣說,但勞倫斯的臉上卻帶著詭異的表情,他好像在笑,又似乎是在為雪爾曼斯的死感到悲傷。
神情複雜,複雜到勞倫斯也很難向他人解釋這些。
權能·加百列是一把雙刃劍,勞倫斯越是侵入他人的心神,他便越容易迷失自我,而現在他已經沉淪進其中,無法脫身。
「你剛剛去了哪?」疫醫問。
「一些棋子,我需要確保他們在按照預計行動。」
聽到這裡疫醫不僅又感到一陣惡寒,好在鳥嘴的面具幫助他掩飾了這些。
勞倫斯的棋子有很多,通過侵蝕他可以輕易地侵入一個人的心神,而那人根本不清楚發生了什麼,或許只將其當做一次詭異的幻覺。
疫醫覺得勞倫斯很可怕,他就像知曉一切會是如何發生一般,在那場死斗之中,他憑藉著假死避開了所有人的視線,隨後暗中操控棋子們,完成他想做的事,淨除機關與新教團都在他的操控中,可他們根本沒有意識到這些。
「現在紛爭已經引發起來了,加上雪爾曼斯的死,流亡者們也不會善罷甘休,我們現在只需要讓事態變得更加激烈就好。」
勞倫斯閉上眼睛,在腦海里構思著接下來的發展。
整個舊敦靈就是一個極度危險的旋渦,淨除機關、新教團、流亡者、勞倫斯、洛倫佐……所有的仇恨與欲望,血與鐵被卷積在其中,沒有人能置身事外。
「秘血準備好了嗎?」勞倫斯突然問道。
「準備就緒,但使用後只能保持極短的時間清醒,隨後便會異化成妖魔。」疫醫說。
「那就可以了。」
勞倫斯說著看向了窗外,雨幕的盡頭是漆黑的高塔,敦靈塔上電閃雷鳴,數不清的烏鴉在暴雨中飛舞,哀鳴著。
不清楚是什麼原因,敦靈塔那纏繞的線纜之上總是佇立著數不清的烏鴉,它們環繞飛舞,似乎永遠都不
第一百一十四章 他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