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和女兒相認的薛容臉上還掛著淚,但看到他們神情凝重的闖進來,愣了愣。【】
緊接著,花未央和舒愉也跟了進來。每個的臉色都很凝重,凝重得把屋裡的空氣都給凝住了。青鸞用力握住花未央的手,低聲道:「冷靜,冷靜!」
龍安安第一個反應過來:「爹,皇上中毒了!」
燕霞已經把舒夜放到榻上,急促的催:「薛神醫,快啊!」
薛容趕緊過去診脈。
「薛容,他怎麼樣?還能好嗎?」
薛容才按住舒夜的脈門,花未央便跌跌撞撞從眾人之中擠過來,倉惶的問。
薛容皺皺眉,沒說話,繼續探脈。
所有的人都緊張的注視著薛容,連他眨個眼皺個眉的小動作都不放過。
他是他們最後的希望。
「他這是怎麼了?」久久,薛容鬆開手,有些不解的問。舒夜的氣息很微弱,心跳脈息也弱到得像隨時都會停止。但他卻診不出原因來!這世間竟然還有他診不出來的病因!
「連你也看不出來嗎?」花未央腳一軟癱了下去,舒愉緊握住著她的手抹淚,小聲的叫著,「娘,娘……」生怕她撐不住有個三長兩短。
「他中了秋若萱的屍毒,秋若萱想把他變成鬼。」夜簡單直接的說。
「天!」龍安安倒抽一口冷氣,立刻把大白二白叫出來詢問。稍後,她臉色微好,蹲下去對花未央說,「大白二白說了,皇上的魂魄並沒有去過地府,應該還有希望。」
「可他現在這樣……半人半鬼……」花未央搖搖頭,淚落成雨。青鸞只能抱著她,陪她一起痛一起哭。
特麼的,穿越者都沒有一個活得輕鬆的,這都拼了半輩子還出這事!
他還沒有見過他們的兒子,她還沒有愛夠他……她拼了半生,竟然只有這點兒緣份嗎?
「對不起,我無能為力。」薛容收回手,看向燕霞,「這已經超出了醫理的範圍,恐怕只有忘川天機閣才有一線生機。」
燕霞臉色微變,她咬咬唇,目光有些暗然:「我已經被天機閣逐出好多年,此生都回不去了……」
「那怎麼辦?」花未央慌亂的問。
這些年她經歷過無數的危險、困境、殺戮,也看多了生死。從沒像現在這樣慌亂過。就是當年舒夜中了情盅她沒有像現在這樣慌亂過。
她有種強烈的預感,他要離開她……
這一次,將是徹底的失去!
「小爺去!這天下就沒有小爺到不了的地方!」夜火大的吼,順便抱怨,「什麼師父嘛,就這樣眼看著徒弟死而不管嗎?」
「我去!」
就在這時,清郎的聲音自門口傳來,花未央仿佛又看到了希望,回眸卻見玄青一襲青衣緩緩而來。多年不見,他依舊是她當年在宮中看到時的樣子。瀟灑俊逸,從未受俗塵影響。
是啊,她怎麼忘了,玄青也是忘川天機閣的弟子啊!他一定有辦法去天機閣。
「玄青師兄!」花未央爬起來,衝過去捉住他的手,「玄青師兄,請你救舒夜,一定要救他……」
「好。」玄青晗首,看了眾人一眼,微笑道,「家師已經窺到天機,特命玄青來帶師弟回忘川。」
「師父知道了?」燕霞怯怯的問。
「恩。」玄青憐憫的看看燕霞,「師妹,你最終還是成功歷劫了,師父說,你若願意,可以同我一起回去。」
「師兄,師父他可有十全的把握?」花未央急切的問。對她來說,現在什麼都比不起舒夜的安危重要!
「有,但需要時間。」玄青上前抱起舒夜。
「我和你一起去!」花未央想也沒想就說。
「不。」玄青搖搖頭,看向夜,「除了他,誰都不能去。」
「師兄!」花未央急了,跺跺腳,「師兄,我要和他在一起,是生是死我們都要在一起!」
「師父說,若你能等上半年,便還你一個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