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變事敗之後,田若冶雖未曾以任何罪名系獄,更因為過往戰功而不可能被屈辱對待,卻由於一度害y兒生命垂危而遭到林阡軟禁,保住了一條性命但顯然生不如死。一筆閣 www.yibige。com 更多好看小說也許是世態炎涼,也許是失盡人心,又也許是懾於林阡威力,這些天來得到新主的田家兵將,幾乎不曾有人親自去她所在的濃雲井探望過她。
所以,老遠就能聽到她在冷笑,絕望、冰冷、癲狂,也不悔改地冷笑著。這種y森的笑,配合著濃雲井暗涌的夜雲,令人遠遠聽見了瞧見了,就算不會áo骨悚然,也一定要不寒而慄。
「柳大哥,無論她和我之間有什麼淵源,我也不會聽任何人的求情。做到這一步,已經是對她的最寬限。」林阡面sè冰冷地看著柳五津,又轉頭望向不遠處笑聲傳來的位置,「我本希望她能在濃雲井懺悔思過,或許還可能消除妄執,現在看來,無可救藥。」
「你放心,勝南,我不是為了她求情。」柳五津嘆了口氣,「她和你之間的淵源,如果被我確定了,只怕你會更加地饒不了她。」
林阡、田守忠皆是一怔,柳五津已經掀開那簾帳走了進去「若冶。」
映入眼帘是一張憔悴蠟黃的臉,田若冶仿佛老了十多歲,蜷縮在軍營的一隅,聽到柳五津喚她時稍稍一愣,卻沒有停止冷笑。
但就在林阡走進軍營的那一刻,她眼神里陡然划過一絲狠戾,無疑她的神智是清醒的,雖然她的心早已經被仇恨套牢。
「為何一定要恨他當年的他,才兩歲大啊。」柳五津苦嘆。
「沒有他,琪哥就不會敗那場隴南之役」她口口聲聲這樣講,淚水早已奪眶。
「是真的恨他嗎,還是恨楚江,或者是恨紫煙」柳五津問的同時,田若冶的表情漸漸凝固,直到聽到「紫煙」,情緒全然崩潰,瘋癲地立即打斷他「你住口」大呼小叫,歇斯底里。
無疑,柳五津一語中的。
「若冶,當年我雖才入谷,卻也看得出,你對楚江一往情深。」柳五津說,「或許要嘆你二人終究差了十幾歲,楚江他,怎麼也不可能把你看做情人,只會當你是個孩子但隴南之役爆發之際,正是楚江和紫煙關係最僵之時,你或許是因為太想得到他當他要奔赴前線布防,你毫不猶豫請纓赴戰」
「但我沒想到,玉紫煙她會跟著來。」田若冶早已停止冷笑,神情中飽含憂傷,「那個礙事的女人,她什麼都不會,不會為琪哥解難,不會為琪哥分憂,反倒會一次次地惹琪哥心煩琪哥是誰,琪哥是要馳騁疆場保家衛國的大英雄,怎可以被她一個小女人痴纏不休,難道琪哥是為了她一個人而在為了她一個人而活她卻根本不體諒琪哥一旦琪哥為了戰事忽略她,她就硬發脾氣說琪哥還在想雲藍。這般善妒,這般野蠻,這般幼稚,哼,換作是我,這樣的女人,寧可掐死也不要」
「你說夠了嗎」林阡聽了著實大怒,哪容得了她這樣形容自己親生母親。
田若冶輕蔑地看著他,置若罔聞繼續說「這樣的女人,萬萬配不上琪哥。」同時冷笑一聲,言辭之中極盡傲慢「是誰准許她離開短刀谷,是誰准許她不管不顧地衝到戰地來,是誰准許她三天兩頭就鬧一次那個是軍營啊,軍營里容得她這樣放肆她竟還帶著兩個孩子一起,她根本就是個瘋子,為了感情什麼都做得出來的瘋子」
一陣沉默,是,眼前這個瘋女人,在說玉紫煙是瘋子。到底誰是瘋子,也許淪陷在一場刻骨銘心的愛情里,誰都是瘋子
「琪哥受不了她,讓她走,滾回短刀谷去她為什麼不能不聲不響地滾回去,偏要牽扯出那樣大的事,偏要一身是血地回來,呼天搶地說林阡被金人搶過去了偏要讓琪哥犯下一個不可饒恕的錯誤」田若冶泣不成聲,「到底是她玉紫煙的過失,還是你林阡註定是個禍根你們兩個,一起釀成了西和縣全軍覆沒的慘劇,世人都以為成縣、徽縣的死傷最慘重其實根本不是啊是那個最先遭到打壓的西和,幾乎沒有一個活著回來沒有一個後人知道,所以也算不
第519章 隴南之役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