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前高義歡長期廝混與土寇之中,很長一段時間,認為只需要用利益來將身邊的人捆綁即可。他自己的追求也是權力,一統天下,還有和美人睏覺。
這一次改變想法,主要是覺得若是不加改變,西魏國始終是個土寇集團,無法完成蛻變。
其次是他原來想要的東西,權力有了,也同美人困過覺,總該是有一個更大的追求。
這也是一種欲望膨脹,物慾上的追求滿足不了他後的一種轉變,若是他的追求只是權力、美色、銀錢,那他始終就是個土鱉。
有這麼好的條件,不干出一番偉業來,層次就太低了一些。
這時他正準備暢想,該如何將中國從一個內向型,熱衷統治壓榨本國百姓的文明,轉變成一個外向型的大帝國,讓西魏提前進入帝國主義時代,向周邊輸出文化和影響力,開發周遭資源,來完成中國的積累和演化。
這些事情,西方諸國已經做了將近百年,要是再遲些時間,湯都沒得喝了。
騎兵的到來,一下打斷了他的思路,高義歡見此,只能沉聲道:「拿過來!」
報信的騎士連忙將信承上,高義歡接過在馬上展開,臉上漏出冷笑。
旁邊的李岩本還在思考高義歡的話語,見高義歡變了臉色,不禁問道:「大王,何事?」
高義歡將軍報遞給李岩,是蕭關送來的情報,斥候已經查清楚,蕭關外的清軍,只有三萬餘人。
李岩主要管理內政,不過對眼下清軍肆掠雍涼的情況,他也十分清楚,立時就皺眉問道:「還有五萬清軍,哪裡去呢?」
高義歡卻淡定道:「細作稟報,孤王突襲蒲津渡威脅河東,多爾袞已經下令,讓濟爾哈朗和豪格退軍,先保河東。算時間,他們早該收到了旨令,但是蕭關的清軍依然不顧傷亡的保持進攻,孤王就知道,豪格和濟爾哈朗必然不甘心就此收手。」
「難道清軍有什麼別的計劃?」李岩皺眉問道。
高義歡微微頷首:「蕭關只是疑兵,剩下那五萬清軍應該是準備繞開隴山,竄入關中,只是現在還不清楚,他們要走哪條路。」
清軍想攻擊蕭關給魏軍施加壓力,可是蕭關不像長城上的關隘,是魏軍重點防守之地,兵力和火器都很充足,清軍缺少攻城器械,炮都沒有,就來送人頭。
在高義歡看來,清軍顯然是高估了自身的實力,以為強攻蕭關能給魏軍施加壓力,但在高義歡看來,清軍這麼送死,卻表現得很可疑。
魏軍像來喜歡聲東擊西,劍走偏鋒,清軍給高大王玩這一手,可以說是關公面前耍大刀,獻醜了。
李岩神情嚴肅,「大王,關中平原,一馬平川,人口密集,百姓剛剛恢復,可不能讓清軍竄進來啊!」
高義歡點點頭,自信的笑道:「清軍繞過隴山,無非南北兩條路,北路是黃土高原,那裡千溝萬壑,正是我軍用武之地,南路走渭河谷地入秦州殺入鳳翔,那裡有岐山、壯陽山,正好處於隴山與秦嶺之間,山勢起伏,同樣是個打伏擊的好地方。不管清軍是走南路,還是走北路,孤王苦等的戰機都要來了!」
李岩見高義歡這麼自信滿滿,便放下心來。
高義歡則對送信的騎士道:「告訴李定國,讓他繼續探查,一定要摸清韃子動向。」
騎兵聞語一抱拳,行禮道:「臣尊命!」
高義歡看著騎兵翻身上馬,疾馳遠去,才將目光投向下面的難民營地,抬起馬鞭指著,開口問道:「先生,這些難民安置的怎麼樣呢?」
李岩收回思緒介紹道:「按照大王的意思,這些難民已經被區分開來,打亂了編制,同姓的全部分開,五家為一保,配一名士卒管理,藩府發放的物資,由士卒發給每戶,不經過頭人之手。現在營地基本已經安定。」
高義歡問道:「那些首領沒有鬧事嗎?他們有沒有從難民手中收取藩府發放的物資?」
李岩道:「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