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人靜,立秋後,涼意盡顯
宋風晚在畫室弄了下設計稿,回屋的時候,抬筆落紙,心下恍恍有些不安,今日傅沉實在反常,晚飯沒吃兩口就回房休息了,她擱了筆,下樓進了廚房。
她的確手殘,沒做飯天賦,這麼些年,煮個面總是沒問題的。
撈起煮好麵條,燙了兩棵爽口的小青菜,淋湯,擱了幾片醬牛肉,端了面就往樓上走。
傅沉本就沒睡,聞著味道也知道是宋風晚端飯上來了,起身看她。
「吃點再睡吧。」宋風晚將碗面放在桌上,「晚飯你就沒吃什麼?」
「嗯。」
傅沉沒什麼胃口,不過這是她特意為自己做的,肯定要吃兩口。
「想母親了?」宋風晚極少見他這般模樣。
傅沉素來喜怒不表於行,宋風晚原想著不打擾他,只是越想越不放心。
「不是。」
「那是怎麼了?不能和我說說?」她坐到他身邊,「三哥?」
「公司的一些事,傅欽原那小子留了一堆爛攤子給我,有些頭疼。」
傅沉此時還不知如何與自己妻子開口,自己兒子好的不學,盡學了些流氓行徑,像個野男人,偷摸占人姑娘便宜。
宋風晚知道他在搪塞自己,也沒戳破,只是默默陪他吃了半碗面。
「晚晚。」
「嗯?」他吃了東西,宋風晚看著心底踏實些。
「你記得以前第一次一起吃飯,你給我點了一碗麵,還特意叮囑老闆,要素麵……」
宋風晚悶聲笑著,「結果你告訴我,你吃肉,你知道我當時多尷尬嘛,我還以為自己很聰明,考慮問題面面俱到。」
「若是旁人誤會就算了,只是你不行……」
「什麼?」
「當時就想讓你知道,我是可以喜歡你……」傅沉輕笑。
宋風晚笑著沒作聲。
「稿子交了?」
「沒有,小遲給我推遲了三天,今晚不忙了,陪你。」
宋風晚這拖延症怕是藥石無靈了,可她此時也不知道,過些日子嚴遲出現時,當真把她嚇得夠嗆。
傅沉原本心情是不大好的,聽了這話倒是眉眼一抬,昨晚就想深入交流感情了……
*
凌晨十二點的鐘聲響起,傅欽原合上電腦,將手邊的資料整理一下,準備把不用的放進書房,推門出去時,看到書房雖然關著門,卻有燈光從門縫汩汩滲出。
他以為是懷生在裡面,他最近一直住在這裡,過幾日有演講,據說要做ppt一類的。
他叩了下門,「方便進去嗎?」
「進來吧!」
意外的,不是懷生,而是傅沉。
傅欽原清了下嗓子,擰開門。
書房裡光線昏暗,傅沉穿著黑色家居服,正站在一個架子前,也不知在做什麼?
傅欽原抿了抿嘴,深更半夜的,站在這裡做什麼?怪嚇人的,他信步走過去,將書放置在暑假內,這才瞥見傅沉手中持有的東西……
桃木色戒尺,一尺長,表面在暗處,也隱隱透著層暗光,歷久彌新般。
他登時一陣頭皮發麻。
從小到大,他從沒挨過這東西,不過根據傳聞……
二堂哥曾被這東西打得皮開肉綻,當夜就被拖進了醫院急救。
「爸,這麼晚了,您在這裡幹嘛?」傅欽原悻悻笑著。
「睡不著。」
「失眠?」
傅沉摩挲著戒尺,「我為什麼失眠,你心底沒數?」
傅欽原喉嚨緊張得有些發澀。
「你去睡吧,我就覺得這東西很久沒用過了,蒙了塵,隨便擦擦。」傅沉手中捏著一塊布子,真的慢條斯理在擦拭著戒尺。
「您擦這個幹嘛……」傅欽原以前算不得好孩子,父子談心,傅沉會用戒尺嚇唬他,只是年歲增長,這東西用
番二22:三爺的深夜恐嚇,懷生打掩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