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麼?」
陳三寶懷疑張俊娘昨晚上叫的太大聲,導致他現在還有點耳鳴。
要不然他怎麼聽李茹茹那娘們說要休了自己。
女人還想休男人?呵,真是可笑。
他掏了掏耳朵,露出兇狠的神情,低聲道:「你要是不畫押,小心老子打斷你的腿!」
三個丫頭拉著李茹茹的衣袖,躲在她身後,正好聽到了陳三寶的話。
她們這個爹不是個好東西,娘也一直很軟弱,對爹唯命是從。
好在娘這兩天變了,變得厲害又能幹,還總護著她們。
二丫心思活泛,她覺得離了爹跟著娘,似乎也不錯。
大丫想的多,她知道被休的女人是不能帶走孩子的。
也就是說,她們三姐妹從此會過上沒爹疼沒娘愛,還要忍受繼母刁難的日子。
三丫什麼也不懂,只知道爹又凶又壞,怯怯的直往李茹茹懷裡鑽。
李茹茹轉身對吃瓜群眾道:「我夫君陳三寶跟張寡婦勾搭到一塊兒去了,所以他才想休了我,好給那個狐狸精騰地方。
這件事想必大家都已經知道了,雖說家醜不可外揚,但是我今天不揚不舒坦。」
陳三寶見自己的醜事被抖了出來,趕忙去捂李茹茹的嘴,可手還沒碰到人,李茹茹就一個假摔倒在了地上。
陳三寶一愣,看了看自己的手,他沒推她呀,她怎麼還耍賴呢。
「你這根爛黃瓜,敢推老娘,老娘跟你拼了!」
李茹茹忽然爬起身,給了陳三寶一巴掌。
陳三寶挨了打,正要還手卻被二哥拉住了。
陳二桶小聲道:「別當著這麼多人的面打人。」
陳三寶抬眼才看見一家人都用警告的眼神看著自己,心裡憋屈的要死。
憑什麼李茹茹就可以打他,他還不能還手。
這時,陳金榜主動站出來當好人,「三嬸,這強扭的瓜也不甜,你不如趁早放手吧。」
李茹茹白了她一眼,原主真是眼瞎,枉費她對他那麼好,原來這個大侄子也不是個什麼好東西。
準確來說,這陳家人就沒有一個好貨。
「大侄子,你是讀書人吧,怎麼年紀輕輕耳朵就不好使了?
我都說了他是爛黃瓜,誰要跟他扭在一起。」
陳金榜訝異的看著她,這是李茹茹頭一次給他甩臉色。
這些年,李茹茹對大侄子一向溫柔的不像話,對他的需求更是有求必應。
大嫂的三個孩子是李茹茹奶大的,她寧願餓著自家三個丫頭,也要去照顧大嫂的三個孩子。
她對陳金榜可以說是操碎了心,疼愛到了骨子裡。
可在陳金榜眼裡,那些都是她應該做的,全家人都說她是生不出兒子才對他好的。
他一邊享受著李茹茹的付出,一邊跟著全家人一起欺負她。
陳金榜剛上學的時候,買不起毛筆,就惡作劇說要剪掉李茹茹的頭髮給自己做筆用。
李茹茹沒想太多,剪了一撮頭髮給他。
陳金榜卻拿剪刀直接剪掉了李茹茹的長髮,害得她大半年的時間都只能戴著頭巾。
現代人剪個短髮倒是沒什麼,可在大湯,女人以長發為美。
他們秉承著身體髮膚受之父母,不可傷的理念,輕易不會剪頭髮。
李茹茹被陳金榜剪了頭髮後,陳家祖老們罰她在跪祠堂了好幾天,美其名曰向祖宗懺悔她的罪孽。
陳金榜還沒回過神來,李茹茹繼續道:「大侄子,你聽好了,我要休了陳三寶。」
陳秉孝越聽越生氣,他們本來是要休妻的,怎麼還反倒叫這個生不出兒子的賤婦爬到他們頭上來了。
他大呵一聲,「哪有女子休夫的?你這麼做純粹就是胡鬧,死纏著我兒子不放,對你有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