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處默拽著肥胖的牛登甲到了程府,一路上指指點點的,見到劉逸正在與程如花說話,換了臉色,手都沒洗,就朝著桌子上抓,被劉逸一勺子,就嘿嘿的笑著去擰自來水管子。
&知道你來了,這頓吃的跑不了,我先墊點肚子,登甲你來教訓,都說了,調回京來,左金吾衛里安排個差事,多好,牛伯伯身體這麼差,非要跑去徐州,逸子,你來說說,是不是欠揍的!」
牛登甲臉上的肌肉扯動了一下,劉逸看了一眼,自懷裡抽出手巾,交給程如花擦手,看著她戀戀不捨的眼神,笑著摸了下她腦袋。
&事,端著去吃,伯伯和你爹爹說幾句話。飯後跟著伯伯去王府。」
這就高興了,飯也不吃了,抓一個豬蹄就跑,還伸著手指,就最後一個,劉逸莞爾,看著程如花蹦蹦跳跳的走遠,這才轉過身來,正了下衣服拿起筷子。
&久沒聚在一起吃喝了吧?自家兄弟,這裡我最年長,那我就說話,都坐下吧。」
程處默嘿嘿的抓起酒杯,與劉逸碰了下,仰頭灌下,劉逸看著牛登甲,後者遲疑了下,也坐了下來,抓起酒盅,同樣碰下,劉逸這才笑著喝下。
&就是了,登甲,知道你想說什麼,不過自家的兄弟,莫非還能生分了不成?不是我給皇帝說的,讓你留守長安,是皇帝的心思,你走了文官路子,但是骨子裡還是咱們將門的,千牛龍蔚,官職是這個,但是具體的,卻是管理鷹揚的,一群兔崽子,打仗還行,但是說到其他的,那就是兩眼摸黑,如今軍衛改革,精簡兵力,這些方面,書院出來的,就優勢大的很,所以,皇帝選你,還是有他自己的考慮,怎麼樣?留下來吧?」
牛登甲認真的看著劉逸,半餉,才點頭。
&子,這些年來,說是自家兄弟,但是照顧的,卻只有你,牛家沒幫到你半點,反而拖了你的後腿,我入京師,長孫無忌肯定會百般對你這邊刁難,我想呆,但是呆得心裡不舒坦啊!」
再灌了口酒,劉逸就板著臉了,對著凳子踹了腳,牛登甲摔倒在地上,愕然的看著劉逸。
&你起來揍我?」
牛登甲茫然搖頭。
&就自己起來,等著我拉你啊?」
還是有些發蒙,拍拍屁股,劉逸不禁笑出聲來。
&後再說混賬話啊,將你這身肥肉都揍出油來!」
&不來京師,文官會對武將收手了不成?你來我往的,不過相互唱戲而已,你方唱罷我登場,日子也就這樣過了。程伯伯說,看著老夥計們一個個離開,心裡就不舒坦,所以咱們得學乖了,能聚在一起的,就聚著,趁著年輕,該玩的玩,該醉的醉,都舒坦了,那以後輪到咱們走,也不至於相互傷感,燒個紙錢,也不用到處跑吧?」
程處默哈著氣豎起大拇指,有些辣,不過吃得唏哩呼嚕的,很舒坦。
&子說的對,再說,就算逸子給你推薦又如何?你牛登甲沒那個能力不成?自家兄弟,有好處,自然得兜進來,便宜了外人不成?如花馬上就要和劉樂那小子成婚了,份子錢你的那份少不了,胖成這樣,估計沒少賺,得好好宰你一筆,哈哈。」
牛登甲莞爾,再看了兩個吃的熱鬧的傢伙,就笑得舒心。
&算是我鑽了牛角尖,宰我一筆?儘管來,如今啊,這窮的就只剩下錢了,徐州的海運就是我弄起來的!」
這話豪氣,程處默我靠了半天,指著上天,有沒有天理了!對於牛登甲此種炫富行為,極度的不爽,不過笑哈哈的眼神里,還是舒坦得厲害。
&子,兩位老爺子有對你說啥了?我是怕了,每日回家就是說教,耳朵都起了繭子,不過還是得聽啊,誰知道還有幾日說頭,你還別說,這人一習慣啊,一日不聽得他們說教,這心裡還不舒服,嘿嘿。」
劉逸愕然,隨即哈哈而笑。
&你說的對,老人家嘛,便是如此,莫說程伯伯,先帝當年未走之時,還不是每日拉著我吹牛,沒事找事的,徐慧便是他耍出來的招數,呵呵,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