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教授,是不是太貴了。」肖凱戴著老花鏡,低著頭,眼睛順著老花鏡上緣看著周從文。
他擰著眉,就像是前列腺又犯病了一樣,看著就難受。
「貴?多少錢啊。」周從文問道。
「做一次手術幾百萬,我看那面的報賬單了。」肖凱說這個數字時候肝都在顫,「而且我還是把一些零七八碎的都扣除後才得出來一個便宜點的數字。」
肖凱說完,自己感覺自己的前列腺炎又重了幾分。
尿頻尿急尿不淨,一系列症狀都隨著幾百萬的手術耗材費用涌了上來。
什麼時候幾百萬都算是便宜呢?肖凱心裡深深的嘆了口氣。
「做科研就這樣,燒錢。」周從文微微一笑,毫不在意,「現在國家窮,申請下來的資金還是太少。沒事,小別……和我又不缺這點,我有股份,放心。」
肖凱聽周從文這麼說,也沒堅持,只是滿臉愁容的看著賬單,心神不寧。
在他看來,為了一個別人都學不會的介入下瓣膜手術往裡面砸了幾千萬,眼看就上億了,根本就不應該這麼做。
有那錢干點什麼不好,這不是往水裡面扔麼,還看不見個水花的那種。
而且直到現在為止,無論是周從文還是黃老,都沒提出來可行性意見。
「沒事。」周從文見肖凱不說話,笑眯眯的拍了拍他的肩膀,「掙錢不就是為了花的麼。說一句不好聽的,老闆都多大年紀了,能在老闆走之前花點錢,這是福分。」
「!!!」
肖凱無語,自己兒子要是有周從文對黃老的一半孝順,自己死也死的安詳,眼睛都不帶睜的。
「還有點小問題,很快就能突破。」周從文道,「科室其他工作怎麼樣?」
肖凱馬上凝神,推了推眼鏡框上的老花鏡,翻了一頁筆記,開始和周從文匯報工作。
已經秋末冬初,科室里的工作進行的比較順利。
雖然還有幾個月才到元旦,但是楔切手術量算上院士工作站和白水市中心醫院以及星星點點找周從文飛刀的地兒,已經提前一個季度完成。
但周從文沒有絲毫要停一下、歇一歇的想法。
甚至!
肖凱發現最近醫大二院有很多隔壁省來求醫問藥的患者家屬。
經過將近一年的時間發酵,虹吸效應已經初步呈現出來。
主要是今年省城和隔壁省的省城之間又修好了一條高速公路,空間距離在某種意義上縮短,也成了一個強勁的助推。
「挺好。」周從文點了點頭,「肖院長,明天的袖切準備好了麼?」
「準備好了。」
說到這個,肖凱笑了笑。
老花鏡下狼外婆的笑容洋溢出來,不見狡詐,只覺得溫和。
「咚咚咚~」敲門聲響起。
肖凱馬上站起來,摘掉老花鏡去開門。
一個圓球出現在門口。
韓處長最近往周從文這裡跑的很勤,因為他知道周從文在「科研」上遇到了難題。
再來一個世界第一,不光是張友等臨床醫生需要,韓處長和醫大二院也需要。谷渁
競爭的天平雖然看不見,但卻就在那裡。能往上加任何一個籌碼,都會讓天平在一瞬間傾斜。
韓處長也有自己的要求,所以他最近比之前更關心周從文。
「周教授,忙著呢。」韓處長滿臉堆笑的說道。
「韓處。」周從文站起來,熱情和韓處長打招呼,「你那不忙?」
「還行,醫務處成天吵吵鬧鬧,最近差點把我心臟病都弄犯了。」韓處長坐在辦公室的床上,熟絡的說道,「來您這兒躲一躲清閒。」
「什麼患者?」周從文隨口問道。
「藤菲的。」韓處長道,「這不是天冷了麼,血壓高,在藤菲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