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浪用看傻逼一樣的目光看了周從文一眼,「從文,你說消化道鋇透看不見東西,患者還不甘心,不查出自己有病不算,這是啥事。」
沈浪雖然並不認可周從文的觀點,但是他卻沒有繼續說精神病這個詞。
「後來呢?」周從文問道。
「張主任被患者、患者家屬磨的沒辦法,第三次就沒做上消化道鋇透,做了一個胃鏡。胃鏡看患者食管平滑的很,一點問題都沒有。」
「哦。」周從文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
「門診查沒事,患者就回家了。但沒過幾天又出現吃東西不舒服的症狀,這不就來照說法了麼。」沈浪努了努嘴。
「患者家屬就跑過來找張主任。」
「張友也是,一點耐心都沒有,好好解釋唄。」
沈浪對張友基本沒什麼尊重,下意識的在最後不稱呼他為張主任,而是直呼其名。
周從文知道這是沈浪目睹自己幹掉王成發,以及和陸天成接觸,知道祝軍的所作所為後對老主任們有一定的膩煩。
而且沈浪和陳厚坤、袁清遙的關係比較好,所以天然站在張友的對立面的關係。
這貨簡單直接,看張友極其不順眼。
「胃鏡單子呢,我看一眼。」周從文道。
「沒必要,讓他們吵吧,跟咱們沒關係。」沈浪揮了揮手。
「啪~」周從文的大手拍在沈浪的頭上,「你去安撫一下患者家屬,別讓他走。」
「啊?」沈浪一怔。
「我問問張主任,然後再問問患者家屬。」周從文道,「可能是誤診。」
「從文,別鬧。」沈浪笑呵呵的說道,「上消化道鋇透和胃鏡都沒見東西,伱說是誤診?瘤子長在哪了。」
「又不是所有吞咽困難都是食管癌,食管癌的表現也不僅僅是吞咽困難。」周從文認真說道。
沈浪想了想。
「快去。」
周從文作勢要踢沈浪一腳,沈浪無奈,只好脫掉白服扔給周從文,跑過去假裝自己是患者家屬,這樣比較好勸架。
折騰了將近五分鐘,沈浪才拉著患者家屬離開。
「張主任,忙著呢。」周從文見患者家屬離開,便笑吟吟的走過去和張友打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