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為狗不能?」柳小別瞥了周從文一眼。
周從文嘆氣。
柳小別說的是實話,這筆錢交給信託機構,聘請專業的人才進行打理,並用複雜的法律手段進行約束。
要是1992年的事兒,到現在這筆錢應該已經增值到1億英鎊左右。
這還是在那隻德牧花天酒地的前提下。
「資本家的狗過得都比人強,你還有什麼理由不努力。」柳小別問道。
周從文猛然想起大劉小說里的一句話——終有一天,富人和窮人之間的區別,將會比人和狗還大。
是哦,那條德牧很清晰的印證了大劉的觀點。
「喂,周從文。」
「啊?」
「忽然有錢之後就忘乎所以的人多了去了,你知道他們的下場麼?」柳小別忽然認真起來,和周從文講述人生道理。
周從文差點沒笑場。
這才哪到哪,柳小別想多了。
自己愁苦的是錢不夠用,而不是該怎麼花。光是買防護服和口罩就用沒了,還擔心自己花天酒地?
「需要極強的自制力,比如說春曉體彩的老闆就是這種人,你和人家多學學。一輩子都花不完的錢,你只要別浪,一生安穩。」
「什麼叫浪?」
「吃喝嫖賭唄,這都不懂。」
「知道。」周從文老老實實的回答道,「好吧,聽你的。對了,你的投資基金還需要錢麼?」
柳小別怔了一下。
她穩穩的按下雙閃鍵,把車停到路邊。
「周從文,你認真的?」
「是啊,你不是擔心我把錢都浪光了麼,那就交給你打理,總該比那條狗掙得多吧。」周從文暗暗的把剛才吃的虧還回去。
柳小別似乎心裡在琢磨別的事兒,沒注意到周從文話裡面的話,她微微皺著眉,重新啟動桑塔納。
車子行駛緩慢,就像是柳小別的心思。
……
……
學會正在繼續,周從文懶得參加不代表其他人不參加。
比如說那位和周從文同個屋檐下的肖醫生,比如說陳教授,比如說……張友。
只是張友混了一會,提早溜掉。
他還有一件大事,一直放心不下,人像是熱鍋上的螞蟻似的。
當張友第n次看到陳厚坤春風得意的笑臉時,他終於下定了決心。
張友走到很慢,他一直在猶豫要不要這麼做。但每次打退堂鼓的時候腳步卻沒有變,一路走到循環內科。
「滕主任,你怎麼還在?」
進了病區,張友看見循環內科滕菲主任坐在醫生辦公室里,小醫生不多,只有2個,她們專心致志的看著黑板,一個西裝革履的男人正在講課。
「稍等。」滕主任做了一個手勢,西裝革履的男人滿臉笑容的停下來。
「張主任,你這是……」
「來看一個朋友,江海市三院胸科的王成發,在你這兒住院呢是吧。」張友假做平淡的問道。
「哈,你來看他啊。」
滕菲的熱情把張友嚇了一跳,還有誰來看王成發?難道自己心裡的那些個事兒被人知道了?
張友故作鎮定,但他的心像是敲鼓一樣咚咚咚作響。
「患者在我這做了冠脈支架手術,術後有心臟竇性靜止,幸好他手下的那個小醫生來看了一眼,說是替格瑞洛導致的。喏,廠家藥研組的專家親自來給我們講併發症。」
張友心中一陣迷茫,用藥是內科醫生的看家本領,什麼時候輪到外科置喙呢。
「替格瑞洛在國內還沒上市,不過我很看好這藥。」滕菲講解道。
張友忽然抓住了滕菲剛剛話語之中的重點——江海市三院的那名小醫生?!
一個沒上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