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想法。
「這都是原罪,不提是不提,一旦提起來誰受得了?所以啊我也想明白了,先混著掙點錢養活自己,我做好一個小醫生的本職工作,也不跟別人爭啊搶啊的,專心寫書。」
周從文品咂了一下,覺得特別不是滋味。
「我要是真有這個命,等稿費下來請你吃飯!到時候你別拿出來責醫的身份不認我就行。」
「怎麼會。」周從文笑了笑,希望沈浪能早點如願以償,要不然請自己吃飯的時候怕是自己已經是主任了,還不是三院的主任。
「希望能行吧。」沈浪滿懷希望。
「要是不行麼?」周從文問道。
「繼續寫唄,反正我做好一個當小醫生的職責,每年工作5000小時,掙微薄的工資,問心無愧。至於上升通道,我不去想。」
周從文心裡頗為感慨。
剛剛還樂於助人的沈浪馬上說出如此決絕的話,讓他無法接受。周從文從來沒想過不當醫生,即便是重生回來直接中了8000萬,他也沒想過。
可能這就是愛吧,只是自己和沈浪愛的不是一個事兒。
周從文叼著煙,忽然耳邊聽到病房裡傳來哭泣聲。
哭聲……
醫院並不少見,甚至除了殯儀館,醫院是哭聲最多的地兒。絕大多數都是悲痛欲絕的哭泣,極少數是喜極而泣。
只是現在胸外科沒什麼重患者,哪來的哭聲?
周從文霍的一下站起來,剛剛還空洞的眼神精光四射,如同鷹隼一般。
沈浪也下意識的站起來,把菸頭彈掉,順著防火通道的門往裡面看。
走廊里安安靜靜的,只有護士推著點滴車在挨個病房扎點滴。
周從文皺眉推門往裡走。
「哪家的家屬,咱們沒有重患啊。」沈浪小聲說道。
上一秒還不想繼續這份沒有前途的職業的他,下一秒又變身成一名醫生,切換如此自然。
「不知道。」周從文側耳聆聽,順著哭泣聲徑直走過去。
是人民醫院袁醫生他們倆的病房裡傳出來的聲音。
他們今天是術後第五天,本來在兩天前就該出院,但因為他們自己害怕,說什麼都不肯走,這才又住了幾天。
早晨查房的時候袁小利還和大家有說有笑,怎麼就一下子哭了呢?
不能夠啊。
即便是猝死,也應該第一時間去找醫生,而不是扶屍慟哭。
周從文滿腦門問號,推開病房的門一下子怔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