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厚坤帶著袁清遙、肖凱、彭一鳴、李然在查房。
對於地市級醫院的院長,陳厚坤並不是很在意,但還是在面子上給與尊重。
十八個患者恢復的都不錯,陸續拔除胸腔閉式引流,其中包括一名袖切的患者。
患者術後恢復的情況都看在眼睛裡,從前那些疑問現在看起來十分可笑。
尤其是陳厚坤和肖凱都是老術者,他們很清楚從前認為胸腔鏡做不到的事情只是自己做不到,周從文做的好好的。
下班前查完房,回到醫生辦公室里小醫生各自工作,肖凱和陳厚坤說道,「陳教授,周教授這次去帝都,您知道是幹什麼去了麼?」
「嗯?」陳厚坤疑惑的看著肖凱,「肖院長你不知道從文幹什麼去了?」
「說是去參加循環內科的年會……」肖凱說著說著,自己都覺得不信,至於最重要的要做示範手術的事兒,他沒臉說出口。
「對呀,那怎麼還問?」
「這不是覺得不可能麼。」肖凱努力擠出一絲笑,像是沈浪一樣八卦問道,「陳教授,我聽說黃老一直認為心臟介入手術應該歸咱們心外科做。」
「嘿。」
這種事兒,陳厚坤有發言權。他嘿嘿一笑,卻沒說什麼。
「在國外,基本都是循環內科醫生在做相關的手術,心外科醫生專注於外科手術。」袁清遙戴著口罩,瓮聲瓮氣的說道。
肖凱經過幾天的接觸,已經了解這位小爺背景深厚,從來沒把袁清遙當做是一名普通的小醫生看待。
隨隨便便拉來一個叔叔伯伯,就是自己建飛機場,偷偷摸摸飛夜航的人,要是袁清遙的家世能簡單就見了鬼。
「我覺得不一定,黃老或許是真想給心外科醫生爭取一片新的領域。」陳厚坤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但心外科……沒人幹這活,循環內科也就能通通血管。」
「我從前聽我師兄說,這是下水道工人的活,哪裡有心外科醫生高大上。」
「……」陳厚坤看了一眼肖凱,微微沉默。
「肖院長,我覺得您說的不對。」袁清遙道。
「小袁,就是開個玩笑,循環內科能做的事兒不多,我覺得不用所有的飯都一個人吃,隨便分點給循環內科也就行了。」
袁清遙的表情有些嚴肅,他轉過身看著肖凱說道,「我有同學在阜外、安貞工作,他們的心外科分幾個組……說是在介入導管室門口等活有點過分,但好像都要和循環內科搞好關係。」
是這樣麼?肖凱並不認為袁清遙說的是真的。
在肖凱的心裡,心外科還是無敵的存在,循環內科做的都是一些邊角料的活兒。
「而且我了解到歐美已經有循環內科的專家開始研究瓣膜手術了,估計要不了幾年就能開始臨床試驗。」
「哈哈哈,小袁,你還真信。」肖凱笑道,「這根本不可能。」
袁清遙倒也不堅持,眼睛眯了一下,「黃老的決定我覺得有點奇怪。」
「怎麼呢?」肖凱問道。
袁清遙沉默了幾秒鐘,「肖院長,他們那代人的想法……這麼說吧,我出國的時候,國內有個……哈哈哈。」
說著,袁清遙忽然笑出了聲。
對於肖凱認知中一向溫文爾雅的袁清遙來講,這是很難接受的事情。
肖凱認為袁清遙家世優渥,從小接受的教育是自己無法想像的,很難猜到此時袁清遙在想什麼。
「不好意思啊,我那時候和國內一個富豪家的兒子一起出國。當時我看見了一個車隊來送行,我能看出來那位富豪很忙,不斷的打電話,和助理安排各種事務性工作。」
肖凱來了精神。
這是有什麼豪門恩怨吧!
雖然和之前聊天的話題毫不相干,可畢竟是閒聊麼,何必那麼認真呢。
而且豪門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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