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老闆和鄧明送去酒店,安排好入住後周從文坐車回家。
回到別墅區,周從文見「宿舍」的燈還亮著,便信步走了過去。
要做一站式微小切口冠脈旁路移植+支架手術,周從文的心中有些小小的瘙癢。
哪怕是在重生前,一站式手術開展的都不多,大多數都是分站式。
這和剛剛吻合完的靜脈橋張力無法控制有關係。
但周從文並不擔心這一點,無論是自己還是老闆,或者是大師兄鄧明都能完成這個最難的術式。
鄧主任……
想到吃靈芝孢子,竟然疑似寄生蟲感染,周從文就覺得好笑。
大師兄太在意保養身體,甚至已經到了走火入魔的程度。
不過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習慣,這事兒也就老闆能磨叨兩句,周從文可不想因為這種小事情讓鄧主任對自己有看法。
做人要有分寸,平時說什麼都無所謂,但周從文曉得自家大師兄的逆鱗在哪。
來到「宿舍」門口,周從文按響門鈴。
「誰呀!」沈浪的聲音傳來。
「是我。」
「從文?」
很快,沈浪光著腳打開門。
一股寒風吹進來,吹的沈浪一陣哆嗦。
「別感冒,趕緊進去。」周從文把沈浪推進屋子裡,「幹嘛呢?」
「休息。」沈浪有氣無力的說道,「累死,我說從文,做介入手術能不能不穿那麼多。」
「不行。」
周從文走進來換鞋,見李然放下手裡的磨鑽和自己打了個招呼。
「忙吧,我就是來看看。」周從文道,「老劉呢?」
沈浪一愣。
自從來了省城,他雖然說和劉偉住在一起,但基本沒看見老劉的人影。
每天早出晚歸併不是看不見他的理由,而是劉偉剛到省城就找到了幾個牌友,一起打牌。
這面打牌比江海市三院凶,再加上劉偉的愛人沒跟過來,所以劉偉開始肆無忌憚的玩,不趕上第二天手術日他甚至可以通宵。
周從文見沈浪不說話,抬手盤了盤自己的小平頭,沙沙作響。
李然和沈浪都感受到了危機,李然打了一個寒顫,也不多說話,回身開始磨雞蛋。
只是李然心裡有事,下手略重,磨鑽剛剛落下就在隱約中傳來一聲雞蛋殼破裂的響聲。
沈浪想假裝不知道,但他面對著周從文,無法無視,只能訕訕的摸了摸頭。
「去哪玩了,你知道麼沈浪。」周從文溫和問道。
沈浪對周從文了解的比較多,周從文平時說話絕對不是這樣!
在恍惚之間,沈浪已經感受到鋒利刀芒的犀利感,宛如在手術室里、無影燈下。
老劉要慘,沈浪第一時間意識到。
「我……不知道。」沈浪回答道。
周從文也沒多問,只是點了點頭。
來醫大二院的院士工作站後,的確對他們太放心了,周從文心裡自我檢討了一下,隨後微微一笑拿出手機。
「老劉,在哪玩呢?」周從文問道。
電話那面一片靜寂,沈浪估計劉偉聽到周從文的聲音後整個人都陷入懵逼狀態。
這裡不是江海市三院,醫療組沒有急診,而劉偉作為周從文的專業麻醉醫生,麻醉科也絕對不會半夜打電話把他叫去做手術。
此時此刻……
彼時彼刻……
沈浪低著頭,但兩個耳朵已經豎起來,接收一切信息。
「從文啊,我在外面玩一會,已經要回去休息了,十分鐘到家。」劉偉匆忙說道。
「不急,剛送完老闆去酒店,我手癢,也準備玩一會。」周從文微笑著說道。
「!!!」沈浪無語。
816 沒人管的老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