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明顯,封大的挖牆腳行動在熊開山面前徹底失敗了。
不過準確來說,他這也算不上挖牆腳,畢竟熊開山本來就是他的人,非要說挖牆腳的話,那也算是蕭寒先挖他的,而且挖的徹底無比,看熊開山的模樣,這是把根也一起刨了去。
第二日,清晨。
當一輪太陽剛剛升起,柴紹的大軍就已經整備出征!
成千上萬的大軍分為三隊,陸續從朔方北門而出,隊伍與隊伍中間相隔五里,隊伍馬匹綿延數十里,在白雪皚皚的大草原上,仿佛一條黑龍遠去,壯觀至極!
站在朔方城牆上,蕭寒與唐儉,封大等人靜靜地看著隊伍遠去,同時也與渾身披掛的柴紹遠遠告別。
他們誰都清楚:從這一刻起,大唐對突厥的戰爭才算正式開始!之前蕭寒所做的,不過只是一些小打小鬧罷了,像柴紹他們帶領的,才是真正的亡國之軍!
「侯爺,咱們為什麼不跟著一起去啊?」
蕭寒身邊,愣子流著口水,羨慕的看著柴紹的大軍良久,終於忍不住開口詢問。
不過,在他身邊的蕭寒明明聽到了這句話,卻只是黑著臉,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再不說話。
「怎麼了?我又說錯話了?」
愣子被蕭寒瞪得有些丈二腦袋摸不著頭腦,臉上露出一副想問又不敢問的便秘模樣。
這樣到了最後,還是甲四看不過去,悄悄把他拉到一邊,低聲訓斥:「喂!我說你是不是傻?咱家蕭侯來這裡是幹嘛的?是奉命運送糧草的!要是跟著柴大總管一起出征,那不就成了違反軍令?到時候軍司馬要砍頭,你上去頂著啊!」
「我才不頂,我也只有一顆腦袋,砍了也長不出來……」
愣子被甲一恫嚇得縮了縮脖子,小聲嘀咕了一句,不過很快又反應過來,狐疑的打量著甲一問道:「咦?不對啊!照你這麼說,侯爺是運送糧草的,那怎麼前幾天,咱們還去草原上打突厥人?」
「咳咳!好吧,我確定了,你是真傻!」
甲四見自己好心提醒,但這個愣子還質疑他,頓時氣不打一處!早知道,他就不多管閒事了,讓這個貨蠢死算了!
「我們去打突厥人,是因為蕭侯要營救那些被異族擄掠的百姓!所以我們那不叫私自出兵,而是蕭侯帶著家將,去營救同胞!要不你以為上次為什麼非要召集了三百人?
還不是蕭侯爺現在特批的親兵人數,就是三百人!帶著自己的親兵出去營救百姓,你問問誰能說出個不對來?」
「啊?這樣啊?」
愣子聽到這,總算是恍然大悟,以他光長肌肉,不長腦子的腦袋,那裡想到這裡面,還有這麼多彎彎道道?
甲一白了愣子一眼,冷哼道:「哼哼……咱們侯爺想的東西,豈是你能想到的?還有說句不好聽的,咱侯爺是什麼身份?萬一在草原上出了事情,這責任你以為柴紹能承擔的起?所以就算咱家侯爺想要跟著柴大總管一起,人家也不可能讓侯爺跟著!」
世間事大抵都是這樣,有些看著簡單,內里卻複雜到駭人!而有些事看著無比複雜,核心卻又簡單到只有『利益』兩個字。
眼前的柴紹出征了,從朔方城出發。
蕭寒知道,其餘諸如李績,李道宗,薛萬徹等人,這時也應該像一支支利箭般從大唐各地射出,直直的刺入突厥腹地!
當然,他心裡更清楚:在所有進攻突厥的隊伍當中,遠在陰山以東的李靖,永遠都是最鋒利,最致命的那一支!
在柴紹走後的第三天,窩在朔方的蕭寒終於等來了一批從長安而來的車隊。當天下午,久違的蕭字大旗重新在城中飄蕩,集結的號角也再次吹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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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中,長安。
蕭寒在草原上屠族的消息終於還是被泄露了出去,此條消息一出,立刻就在長安引起了軒然大波。
朝堂上
1445 好了傷疤忘了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