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風嘯猛地退後一步，雙手緊握成拳，啞聲嘶吼著，「不許你提我的父親，你有什麼資格在我面前提起他？」
南風嘯急紅了眼，那樣子，就想要打蘇萍一樣。
冰冷的眼淚順著臉頰滑落，蘇萍聽見自己的心被南風嘯一槍打中，逐漸被分解，碎成一地狼藉。
她沒有資格，以前，她連跟南風嘯說話的資格都沒有。
現在，她成了他的母親，就算他有千般不願，也改變不了。
他的命，是她用命換來的。
「我是沒有資格提起他。」說到這裡，蘇萍眼裡帶著笑容，就好像所說的男人就站在她面前。
「阿嘯，你當初親眼看見了自己的父親被自己的母親殺死，你怎麼還能這麼淡定的放下一切，你……」
「不要再說了，她不是我母親，不是！」南風嘯一把推開蘇萍，抱住腦袋，不顧一切的衝進自己的臥室，關門，上鎖。
蘇萍站在門口，聽見從屋裡傳來劇烈的響聲，蘇萍已是泣不成聲，她捂住自己的嘴巴，不讓自己發出一點聲音。
阿嘯，就算我不是你的母親，可是，這麼多年，我早就把你當成自己的孩子了。
孩子，對不起，為了復仇，你必須犧牲掉自己。
蘇萍抬眸看著不遠處的天空，蒼白的嘴唇中吐出兩個字。
唐門！
……
莫向陽認真地看著報紙，莫菲就站在她的前面，可從莫菲一進門，莫向陽壓根兒就沒抬眼看過她。
莫菲站在原地，兩隻手緊張得不停攪著。
「爸爸。」
受不了莫向陽的冷暴力，莫菲大著膽子叫了莫向陽。
莫向陽瞥了一眼可憐兮兮看著自己的女兒，才放下手中的報紙，雙手抱在胸前，盯著她。
「說吧，爸爸聽著呢！」
莫向陽問得直接，莫菲白了臉，半晌也說不出一個字。
昨晚發生的事，讓她怎麼說？
「不說？」莫向陽站起來，就算年過半百，整個人半輩子歷練來的嚴厲氣質，還是讓莫菲難以呼吸。
「你別跟說你跟陸啟佑在一起，會跟南風嘯一起出現純屬意外。你要是還想做我的女兒，就給我解釋清楚。不說，馬上滾出莫家，我不會再去找你。」
莫向陽嚴厲吼著，莫菲被嚇得身體一顫，一把抓住莫向陽的上衣袖子，眼淚吧嗒吧嗒的就掉了下來。
「爸爸，我說，我解釋好不好？」
爸爸又要趕她走了？跟三年前一模一樣！
莫向陽控制住脾氣，「好，我聽你說。」
「我……」莫菲想起早上南風嘯跟她說的那番話，「我昨天心情不好，一不小心多喝了點，我怕回來會嚇到孩子，所以就讓南風嘯帶我去他那兒了。」
「你自己要求去的？」莫向陽有些不相信。
昨天陸啟佑打電話回來說，明明是南風嘯將醉得不省人事的她帶走的。
莫菲心虛地點頭，到這種時候，她還是不想南風嘯受傷害。
她果真是愛他愛的夠深。
「那你們……」
莫向陽想問的，莫菲已經知道了，莫菲趕緊搖頭，一個勁說什麼事都沒有發生過。
「當真？」莫向陽一把握住女兒的手，蒼老的面龐有著深淺不一的皺紋，一夜之間，他又老了許多。
莫菲哽咽了一下，乖巧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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