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元宗山門之外的內門弟子選拔,實際上在譚子銳落敗之後,霜靈的名次,基本便沒有了太多的變數。
而當霜靈以煉丹造詣,遠遠壓過眾多外門弟子後,她便穩住了第一的位置。
至於接下來的煉寶及制符,實際上與煉丹之道,頗有異曲同工之妙。
霜靈在煉藥一道之上,具有如此驚人的天賦,她在煉寶及制符的造詣上,即便稍遜一籌,也差不到哪裡去。
「確實很出色,難怪你如此看重,親自涉險,前來救人。」林廣看向莊冥,緩緩說道:「此女天賦之高,盡壓我太元宗當代外門弟子,便是在內門弟子當中,乃至於真傳弟子之內,她都可算頂尖一列。」
「過獎。」莊冥含笑道:「若不是認定她天賦之高,足以讓太元宗傾力栽培,也不會准許她進入太元宗學藝。」
「此次考核,算她第一。」林廣說道:「我太元宗答應的事情,不會言而無信,她既然如此出色,便也不會壓她的名次,至於秘術……」
「道兄可是要將拘神禁術,交與莊某?」莊冥輕笑道。
「此次我太元宗為內門第一的傑出弟子,所定下的秘術,是地煞真火。」林廣冷淡道。
「這可不太地道。」莊冥全無意外之色,只平靜說道:「這一門地煞真火,我聚聖山中,也同樣是有收錄,在天御福地之中,其他四大仙宗以及大楚王朝,都有這一門道術,何談太元宗秘傳?」
「若非我太元宗弟子,絕不可能得授此法,為何不是秘傳?」林廣應道。
「若非你太元宗弟子,想必什麼法門都得不到傳授罷?」莊冥笑聲之中,不掩嘲諷之色。
「莊冥,凡事慎言,更須得擦亮眼睛,看清楚分寸。」林廣出聲說道:「你屢屢逼迫,此刻本座都不知道,是不是要在下一刻,就該出手殺你了!」
「道兄言重了。」莊冥笑著說道:「但目前看來,看來拘神禁術,是不打算給我了。」
「不錯。」林廣說道:「這是我太元宗秘術當中,級數最高的一類,絕不可能交與你。」
「罷了,地煞真火便地煞真火罷。」莊冥輕嘆道:「好歹也算一門道術,我倒也想看看,太元宗的地煞真火,與古元宗的地煞真火,有何不同之處?」
「哼!」林廣聽出他言中之意,將正值鼎盛的太元宗和已經覆滅的古元宗相提並論,意思自是極為明顯,但他也不想在口舌之上與莊冥糾纏太多,只是冷淡說道:「內門弟子的名次,就這麼定下了,後面兩場她不必參與了,本座直接定她為首,想必無人會有異議,你們取過地煞真火的法訣,便下山去罷。」
「哦?」莊冥眉頭一挑。
「你很意外?」林廣道。
「你不打算從我手裡,扣下你太元宗如此出色的內門弟子?」莊冥似笑非笑地道。
「你會讓本座扣下她嗎?」林廣問道,
「我為她而來,自然不可能將她留下。」莊冥正色說道:「除非你將我拿下,或是將我斬殺。」
「所以,本座也懶得與你多費工夫。」林廣漠然回應,在他眼中,這少女固然極為出色,但太元宗勢力遍及東元境,也不乏人才。
此時此刻,他恨不得這混賬傢伙早早滾蛋,不想在這太元宗門前多看他一眼,怎麼可能在這種註定沒有結果的事情上,無故拖延?
「那就告辭了。」莊冥施了一禮,正色說道:「太元宗劫數在即,道兄如能過得此劫,日后庄某再與道兄,把酒言歡。」
「那便是今後再說了。」林廣險些道出一個滾字,終究被他以大毅力壓了下來。
「有緣再會。」
莊冥伸手一揮。
霜靈被他引了回來。
柳河便在他身後。
而眾人的目光,也朝著這邊看了過來。
絕大多數人,都在看著莊冥這位近乎於傳奇般的存在,今日的一